始作俑者卻還要來跟她算賬:“這是嫌棄我老了?”

他拍了拍鹿一白的臉,引得對方有些不滿:“您小學語文老師要是聽到這話,肯定得後悔教過你這種學生——我明明是說你厲害。”

她話說的輕佻,一雙眼睛勾人的很,周懷幸自覺不是禽獸,還是忍不住捏住了她的下巴。

“哦,所以呢?”

他漫不經心的逗弄,鹿一白避開他的手,往後躲了躲:“唔,所以,我有點吃不消,求您大發慈悲?”

這話聽著是求饒的,可週懷幸卻覺得她是在挑釁。

牙尖嘴利。

周懷幸抬腳進了浴缸,他身形高大,浴缸裡的水頓時潑潑灑灑了出來。

不等鹿一白躲,人就先被周懷幸給轄制住了。

“吃不消?”

他把人摟在懷中,捉住她作亂的手,散漫的笑:“可我看你吃的還挺適應的。”

鹿一白頓時紅了臉。

“流氓。”

她含含糊糊的罵了一句,就被周懷幸捏住了臉頰:“你說什麼?”

鹿一白頓時認慫:“您真棒。”

女人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可那一雙眼睛會說話,滴溜溜的轉,轉的全不是什麼好詞兒。

周懷幸嗤了一聲,懶得聽她謊話連篇,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不會說話,那就換個方式吧。”

……

鹿一白覺得,自己是被老虎叼回了窩。

他是山中野獸,沒有人間法則,更不會憐惜弱小。

可大概是因為她那一雙眼,周懷幸又大發慈悲的放了她一命。

半夢半醒的時候,鹿一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上了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不帶情慾,卻極盡溫柔。

“睡吧。”

於是,她就陷入了一場美夢之中。

等到鹿一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周懷幸已經不在身邊了。

身邊的被褥是涼的,昨夜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

腰肢痠軟疼痛,她在腰上捏了捏,又在心裡罵了一句周懷幸。

禽獸。

如狼似虎,她果然沒有說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