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玫瑰鋪陳在白皙的後背上,紅與白交織在一起,暈染成了一幅畫。

女人如藻的頭髮散著,偏頭將他來望。

她眼裡帶著野火,舉手投足,都是風情萬種。

那一瞬間,周懷幸疑心自己見到了海妖塞壬。

他的呼吸都重了幾分,眸中一片暗沉。

但聲音還是鎮定的:“這是驚喜?”

鹿一白舌尖描摹著上唇,又收了回去,笑容繾綣的貼近了他:“不驚喜麼?”

剛才在片場的時候,鹿一白看到了自己照片的底圖。

與她想象的別無二致。

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而這一份美麗,周懷幸很受用。

鹿一白靠近的時候,身上的香水味便隨著一起侵襲著周懷幸。

她最愛木質的香水,中性的調,帶著點野性和不羈。

鹿一白有十足的把握,周懷幸會被她引誘。

“驚喜。”

他抬手,扯下了領帶,微微用力,就將人攏在了懷裡。

鹿一白被他摁在沙發上,想要回頭看他,下一刻卻眼前一黑。

他的領帶覆上她的眼睛,黑暗讓她的感官放大,連他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周懷幸在那一片玫瑰上,落了一個吻。

像是燎原的野火,燒的她心間滾燙。

……

鹿一白之前說她是禍國的妖妃,周懷幸還不以為意。

可這個夜晚,他卻恍惚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他在這一片玫瑰的香氣裡迷失了心智,心火燒的肆無忌憚,點燃他們二人。

到了後來,玫瑰的邊緣模糊,暈染成了一片紅,又被汗水浸溼,畫也成了殘紅。

鹿一白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是被周懷幸抱著去的。

鏡子裡照出她發紅的眼尾,和暈染全身的錯落斑駁。

她八爪魚似的攀附著周懷幸,撒嬌似的抱怨:“都說人到三十如狼似虎,看來小周總果然是年紀到了。”

鹿一白的嗓子啞了,說話時還有點腫脹的疼,可這暗啞裡又混合了點不自覺的軟。

周懷幸摟著她的手,就緊了一些。

“疼……”

鹿一白抗議的去推他的手,自己滑坐到浴缸裡,又忍不住擰眉。

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