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頓時有挽回找補:“昨天有些意外,我……”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懷幸就給她讓出了位置:“還有事情要做,是吧?”

徐嵐吶吶的點頭,周懷幸應聲:“去吧。”

他明擺著趕人,徐嵐下意識回頭去看鹿一白,鹿一白擺了擺手。

徐嵐給了對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急急忙忙的走了。

反正,應付周懷幸,鹿一白比自己擅長。

她還是處理好後續,別再讓這事兒繼續發酵才是正經的。

徐嵐就這麼走了,周懷幸抬腿進門,站在玄關看她。

鹿一白還穿著睡衣——是他昨晚上替她換的。

一看她就是剛睡醒,頭髮還沒梳,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肩上,不顯得邋遢,倒是有些不加修飾的可愛。

但周懷幸現在半點沒心情,只是神情冷淡的開口:“解釋。”

周懷幸的聲音堪稱平淡,但鹿一白跟他久了,瞬間從這平淡裡面聽出了下面潛藏的火山。

完了,這是真的生氣了。

鹿一白頓時有些心虛,磕磕絆絆的解釋:“你聽我說,昨天晚上真的是個誤會,我沒有想到會被人拍到……”

她說錯了話,頓時覺得不好,可還沒等彌補,就聽周懷幸冷聲問:“沒想到被拍,你後悔的就是這個?”

鹿一白連忙擺手:“不是,我昨天晚上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出了點意外,我發誓我就去公園坐了一會兒,後來就很快回來了。”

她說話的時候可憐巴巴的,眼神裡帶著小心翼翼,周懷幸看著她這個模樣,只覺得火氣翻湧。

裝可憐,撒嬌賣乖,她會的手段就那幾種。

他還能次次都縱容。

但這次,他不打算縱容了。

“是他逼你上車的嗎?”

鹿一白搖頭:“不是。”

周懷幸又問:“那,是他逼你去公園的嗎?”

雖然是時宴事先沒有跟她說,當時她人在車上也不能直接跳車,不過鹿一白得承認,那會兒她心裡煩悶的很,所以也沒有疾言厲色的拒絕。

所以,這當然不算時宴逼她的。

“也不是。”

周懷幸聽到了她這個回答,哼了一聲,把鹿一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又問:“你覺不覺得,這對話很熟悉?”

鹿一白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確實很熟悉。

上一次被周懷幸這麼質問,還是當時她跟時宴拍了大尺度的戲碼。

哦,又是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