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腹誹,時宴可能天生克她,但也知道這事兒跟人家沒關係,純粹是屬於周懷幸的遷怒。

而且鹿一白這會兒才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不對啊,她不是還在生氣呢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鹿一白嘟嘟囔囔的說了這一句,周懷幸倒是聽清楚了。

她平常粘酸吃醋也就算了,周懷幸可以覺得這是情趣,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是他的底線。

周懷幸看著眼前人,一字一句的問她:“鹿一白,是不是我太慣著你,就讓你忘了自己是誰了?”

乖覺的時候就摟著他,說自己生著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轉頭就能把這些話全部拋在腦後,跟別人不三不四的勾勾搭搭。

周懷幸以前很篤定,鹿一白不會有這個膽子,但是現在他突然有點不太相信了。

“我當然沒忘,我不是小周總養著的嗎?所以有些事情您能做,我不能做,對吧?”

鹿一白本來還想好好解釋,現在那點心虛全部都變成了醋勁兒,還加著委屈。

可惜周懷幸看不懂,不但不懂還要問她:“你還想做什麼?”

昨天晚上鹿一白當著他的面兒吐了這件事兒,被周懷幸又翻了出來,喝成那個樣子,還敢上別的男人的車,她是篤定那個男人是安全的,還是壓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安全?

還是說,她也有別的想法?

鹿一白不知道他想說還什麼,但也聽出他話裡潛藏的不是好的含義,冷笑著問他:“我能做什麼?”

周懷幸被她這模樣激怒,冷聲說:“你能做的可多了,鹿一白,你是不是一種手段要用一輩子,藉著喝多了酒,見誰都能往上撲?”

鹿一白瞬間氣紅了眼。

有一個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裂。

“是啊。”

她點了點頭,到了這會兒,氣得眼前發黑,還能衝著周懷幸笑:“您是不是忘了,當年你也是被我這麼撲到手的呀。”

在一起這麼久,鹿一白最知道怎麼能氣得周懷幸變臉。

果然,周懷幸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鹿一白!”

鹿一白好整以瑕地笑:“小周總大可聲音小一點,我又不聾。”

這樣倒是顯得周懷幸落了下乘。

“你知不知道,那些新聞是怎麼評價你的,你知不知道……”

爺爺都看到了新聞,還被氣得要做手術!

現在,老爺子還拿了這件事來威脅他,他處處維護,鹿一白卻半點不肯讓他省心!

周懷幸呼吸有些急促,鹿一白不懂他的難處,還要跟他犟。

“哦,那些新聞敗壞的是我的名聲,又不是你的,周先生這麼生氣幹什麼?”

她被他氣得口不擇言,還要再補一句:“您放心,那些流言蜚語針對的是我,保證半點牽涉不到您!”

畢竟,能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都是肖想周懷幸的。

放在古代這就是個禍國殃民的苗子,不過現在也不遑多讓。

鹿一白眼裡滿是嘲諷,周懷幸還想說什麼,就見她一雙眼紅紅的,他深吸一口氣,才丟下一句:“不可理喻。”

話音沒落,人已經摔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