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燈光亮的晃眼,幸好男人居高臨下,替她遮擋了一部分。

“你忙完啦?”

她半夢半醒,聲音裡都帶著綿軟,周懷幸應了一聲,捏了下她的臉:“不是說要陪我?”

鹿一白頓時討好的笑:“陪著呢。”

她仰頭去親他,周懷幸躲開,拍了拍她的爪子:“眼淚都出來了,睡覺。”

他自己去主臥的浴室洗漱,鹿一白聽著水聲響動,睏意又漸漸褪去。

有女人貓一樣的溜進了浴室,從身後抱住了周懷幸的腰。

鏡子裡映出了她的臉,周懷幸正刷牙,挑眉看她:“做什麼?”

他嘴裡還有牙膏沫,說話含糊不清。

鹿一白笑著回應他:“我也刷牙。”

房間裡還有一個浴室,她非要跟周懷幸擠在一起。

牙杯是擠在一起的,洗面奶也是。

瓶瓶罐罐放在一塊,不仔細看都分不出哪個是誰來用。

鹿一白愛極了這種感覺,這會兒跟周懷幸並排站著刷牙,鏡子裡就照出一雙人影。

男人面無表情,女人言笑晏晏。

……

很快,鹿一白就笑不出來了。

她刷牙的時候才睡醒,帶著惺忪的睏意,手也不老實,還要去撩撥他。

等到刷完牙,就被他拎著到了淋浴下。

說要:“一塊洗澡。”

浴室的牆面冰涼,水卻是熱的。

水流沖刷,帶走了她的睏倦,讓她清醒的打顫。

“我困了……”

她試圖撒嬌,卻被男人困在這一方天地裡。

“不,你不困。”

鹿一白從他轄制裡鑽出去,試圖溜走,卻被他再次拎了回來。

他低下頭,在她的眼尾親了親:“跑什麼,沒洗乾淨呢。”

這話說的十分正經,半點看不出來,本人是多麼的斯文敗類。

禽獸!

鹿一白在心裡罵了一句,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

“我自己來。”

可惜周懷幸不肯。

等到她洗完澡後,一雙眼睛蒙了淚意,眼尾都染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