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忙完,已經是傍晚了。

周懷幸本想直接回家,車開到了一半,又拐道去了商場。

再回去的時候,口袋裡就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鹿一白果然在家裡待著。

才開了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兒,她手藝不錯,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周懷幸愛吃的。

抽油煙機的聲音遮住了開門聲,他走到廚房時,還嚇了鹿一白一跳。

“你屬貓的,怎麼沒聲音?”

她驚魂未定的拍胸口,話倒是倒打一耙。

周懷幸挑眉,懶得跟她計較,看了一眼餐桌,問她:“怎麼做了這麼多?”

六菜一湯,還開了一瓶酒。

菜的分量不大,兩個人倒是吃的完,就是費功夫,鹿一白向來懶,少有這麼殷勤的時候。

鹿一白就眉眼彎彎的笑:“小周總難得肯賞臉陪我吃飯,我這是在巴結您呢。”

她話說的乖,眼裡滿是狡黠。

周懷幸睨了她一眼,半個字都不肯信,轉身去換衣服。

吃完飯後,周懷幸去書房處理檔案,鹿一白刷了碗收拾完家務,又給他泡了一杯茶。

茶的濃度不高,喝了能助於睡眠。

進門前,她輕輕的敲了敲,就聽得裡面簡潔的一聲:“進來。”

周懷幸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點了幾下,見她把茶放在了桌子上。

“你先忙,有事兒叫我。”

除非熬不住,不然周懷幸沒睡,鹿一白也不會休息的。

周懷幸點頭,見人要出去,又叫住了她:“困麼?”

鹿一白笑著搖頭,周懷幸就指了指旁邊的小沙發:“在這兒待著吧。”

這話的意思,鹿一白自己翻譯了一下,就是:在這兒陪我。

她眼中笑意加劇,先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奶,才端著奶杯窩在了沙發上。

夏日天熱,中央空調恆溫26度,但對於鹿一白來說,還是有點涼。

她把鞋扔到了一旁,盤腿窩在沙發裡,隨手撈了毯子蓋著。

她起先是真的不困,還能拿了一本雜誌翻看,到了後來,雜誌從手裡滑落,人卻是睡著了。

周懷幸敲擊鍵盤的聲音不大,成了她的助眠音樂。

等到周懷幸處理完事情抬眼,就見她抱著毯子縮在沙發上,宣稱半點不困的人,已經去見了周公。

沒人看著,周懷幸的眉眼就柔和了下去。

他將電腦關上,自己起身走了過去。

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毯子從她懷中滑落,人倒是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將人放在床上,鹿一白才茫然的睜開了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