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幸舉了舉酒杯,衝著王誠疏離的笑:“她被我慣壞了,不分場合。王少,我敬你一杯。”

周懷幸的態度再明白不過,王誠有心還想找茬,到底還得顧忌著周家。

更何況還有劉釗在一旁笑著打圓場:“來來來,難得相聚,咱們一起喝一杯吧。”

鹿一白陪著一起敬了一杯酒,氣氛就又緩和下來。

這事兒算是揭了過去。

眾人的注意力不在鹿一白身上,她終於鬆了口氣,見周懷幸跟旁人說話,一隻手悄悄地勾了過去,在周懷幸的手背上畫圈圈。

周懷幸鎮定自若的跟人碰杯,手一翻,就抓住了鹿一白暗自作亂的爪子,氣聲問她:“做什麼?”

鹿一白笑的無辜:“小周總這麼吝嗇,都不捨得跟我笑一笑?”

今天這接二連三的鬧,周懷幸心裡必然憋了火。

她今夜還想留口氣兒呢,等到房間再哄這祖宗就晚了。

哄人得趁早。

周懷幸睨她一眼,見她裝乖都差寫在臉上了,嘴角也多了一點笑。

可惜笑容太淺,轉瞬即逝:“老實點兒。”

相處這麼久,鹿一白早將大佛的脾氣摸透,眼下非但沒有老實,反而還順杆往上爬,貼緊了他,輕聲撒嬌:“懷幸哥哥,我有點冷。”

包廂空調26度,別說她穿的短裙,就是衣服都脫了,也不見得冷。

只是那一聲“懷幸哥哥”像是沾了蜜。

周懷幸的目光從她光溜溜的腿上轉了一圈,隨手抄了一旁的西服外套,扔了過來。

“那就蓋上。”

動作算不得溫柔,鹿一白卻笑了起來。

她乖覺的拿西服蓋著腿,藉著西服的遮蓋,又去勾連周懷幸的手指。

“又做什麼?”

周懷幸偏頭看她,鹿一白笑的無辜:“小周總長得好,我想多看幾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撩他,她倒是坦坦蕩蕩。

周懷幸抿了抿唇,睨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鹿一白笑的賊,誰知一抬眼,就對上了時宴的目光。

這人歪在沙發裡,正摟著一個女孩說話,眼神卻是瞧著她的。

帶著審視和輕慢。

跟她對視的時候,時宴衝著她勾起一個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