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跟你說了?”

薄言嗯了一聲,迄今為止,想起來,他依然不能理解,執執,為什麼會喜歡席年,這不是很科學,“我問過寶貝了,他似乎覺得這是正常的發展。”

餘染無奈之餘,有些想要發笑,“難道我們應該相信兒子的第六感嗎?

我跟你,都一直防備警戒席年,擔心被他鑽到什麼空子,我們寶貝,居然把空子自己送上去。”

薄言眨眨眼睛,“沒關係。”

餘染嗯了一聲,疑惑的看著他,“什麼?”

薄言,“我的手雖然伸得不算長,嚴格算起來,也不算短,我們能給執執的太少,他自己要學會成長,真的踩坑,也算是一個教訓。

沒關係,信我好嗎?”

餘染點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執執是兩人的孩子,薄言難道會刻意為難執執嗎?

……

席年房間,早就有人候著,來人是好幾年都不曾見過的席硯,席家男人長相非常統一,都是陰柔偏美豔的型別,席硯的豔更甚席年。

因為他的頭髮略長,染了白色,看著像個不良人,席年開啟門的當,他就脫下了腦袋上的兜帽,臉上帶著三分笑意,“大哥。”

“來了?”

因為看到席硯,席年臉上也罕見的露出幾分笑容,他關上門,走到廚房給席硯倒了一杯咖啡,兩人相視而坐,“怎麼想到來我這裡?”

席硯伸出手臂,端著一杯咖啡,翹著腿,吊兒郎當的,“跟席漾的對決,總歸有點後續,我來找你,附和老頭子的設想,以他多疑的性格,若是不來找你,我們以後有得忙。”

席年笑,眼底沒有半點溫度,“你對他,現在瞭解得不錯。”

席硯莞爾,“死過一次,怎麼著,也該有點教訓了。”

他被衣服遮得嚴實的胸膛,縱橫交錯著好幾道致命的傷口,他跟席漾,一開始跟席年的關係,也沒有這麼好,席家,誰相信那些兄友弟恭呢?

但是席年,是真的用行動,打消了他跟席漾的戒備。

他們尊稱席年一聲大哥,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同是席家的孩子,對席家,卻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對自己的嘲笑,落在席年眼底,席年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垂著眼睫,“會傷心,證明沒放下,席硯,你如果下不去手,可以跟我說。”

席硯一愣,遂搖頭,眼神清明,並不像是下不去手的樣子,“我只是,有些想席貝,當初我被關在小黑屋裡,她偷了一個雞蛋給我,自己卻被老頭子狠揍了一頓。

大哥,寶寶跟貝貝……”

席年眼神一沉,“線索斷了,現在我能查到的東西有限,在我們羽翼未滿的時候,有人一手遮天,老爺子身邊的紅人,也就那麼幾個。

席故沒有兄弟之情,但是對他母親,倒是有那麼一點孺慕之意,當初我被關在席家孤島上,你們被關在小黑屋;

老頭子遠赴商會,沒閒工夫管內宅,能做手腳的只有最得寵的席故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