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肌肉都緊繃著,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顛簸到她,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直到將人抱回自己的房間,安穩的躺在床上,他就在床邊坐著,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難受得汗溼的頭髮,感覺心臟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很是難受。

“寶寶,你那兒不舒服,跟七哥說,嗯?”

“沒有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就是渾身沒勁,難受,心裡感覺悶悶的。”

看她雖然難受,說話也有一點精神,他放輕了語氣,“從進入圈子裡開始,就有這樣的毛病嗎?”

餘染點點頭,半眯著眼睛看他。

看到他深邃的眸底盛滿擔憂,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我真沒事。”

“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二天又有戲拍的話,你怎麼辦?”薄言從未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事,一些跟她密切相關的事。

他任由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然後看著她含笑的眼眸。

“你在關心我?”

薄言嗯了一聲,伸手將她臉上的髮絲撥到一邊,“不明顯嗎?我就是在關心你心疼你,你說,你要是早遇到我,我就早一些疼你,不好嗎?”

餘染突然說不出話來。

司徒玦請的醫生匆匆趕來,額頭上還流著汗水,到房間的時候,餘染已經睡了過去,仄仄的沒什麼精神,而薄言就坐在床邊守著她。

司徒玦感覺他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到底他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七少,醫生來了。”

薄言側眸,看著一聲,只是往旁邊挪動了一點點距離,“她水土不服,反應有些大,這樣的情況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你給她檢查一下,如果能治癒,最好。”

一聲忙不失的點頭,“七少,我知道。”

司徒玦對餘染的感官,又上升了好幾個臺階,七少對人的關心,完全不藏著掖著,一眼就能讓你知道,他多在意躺在他被窩裡的人。

他由衷的為謝城感覺到慶幸,之前那麼吐槽餘染,居然沒有被打包扔掉,實在是幸運。

醫生給餘染做了檢查,然後開了一些藥,說回去研究一下,給薄言確定一個治療方案,薄言點頭,這個醫生是他們內部培養的一聲,他自然信得過。

司徒玦送走醫生後回來,站在門口詢問薄言,“七少,婚禮。”

薄言摸著小姑娘的額頭,眸色溫柔得能膩溺死人,“往後推遲,一切等她恢復了在說,你明天過來,照顧一下她的朋友,暫時緩緩。”

司徒玦明瞭,“是,那我明天過來。”

薄言,“就在這裡休息吧,反正房間多,不缺你的。”

“是。”

等房間徹底安靜下來,薄言目光落在女孩蒼白的臉上,眼神複雜,他想起自己問餘染的話,也想到她回答的話。

就算是這樣,第二天忍忍就過去了,難受的只是自己,如果請假,那就是整個劇組難受,那時候資源本就緊缺,當然不能任性,況且也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