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懂周沫的心理。

這是自尊心和自卑在雙重作祟。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周沫橫抱起,隨後將人放在餐桌上,他手撐在周沫兩側,半弓腰,欺身上前,直視周沫眼睛。

“怎麼能說‘嫌棄’這種話呢,嗯?都是肉體凡胎,生病很正常,有病看病就行,別瞎想,”韓沉下頜微抬,淺淺啄一下週沫的唇,“你以前不是還以為我不行?不也和我結婚了?你有嫌棄過我?”

周沫垂首,聲音喃喃:“沒有。”

“那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我以為你不行,你又不是真不行……都是當時……”周沫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都是當時他們亂開玩笑。”

“他們怎麼開的玩笑?”

周沫睨他:“你又不是不在場。”

“我記不起來了。”

周沫知道,韓沉絕度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岔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想點有意思且開心的事。

“那時候……好像是什麼聚會,大家猜迷,說別人都長,就你最短……問是什麼。”

周沫想想就覺得丟人。

這腦筋急轉彎,周沫沒聽過,情不自禁就跟著表面意思想歪了。

繼而,韓沉不行的印象就出現在周沫腦海裡。

又加上說分手那天,她都那樣了,韓沉還把持住了,周沫就更以為韓沉可能有什麼問題。

頭次十分鐘不到的記錄,更是坐實了周沫的想法。

要不然她也不會建議韓沉去找鍾致丞掛號看看。

但是……韓沉後續用“出色”表現,證明自己沒有不行,反而很行……

周沫也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韓沉。

那個說韓沉最短,其他人很長的謎底是名字。

韓沉名字只有兩個字,可不是最短麼。

要怪只怪高中時,講這個謎語的男生太壞,非要限定範圍說,在場男生都很長,只有韓沉最短。

“現在明白過來了?”韓沉笑著問。

周沫點點頭。

韓沉捉弄似的,輕輕刮一下週沫鼻頭,“我去煮麵。一會兒給你熱藥。中藥很苦,你怎麼嚥下去的,配蜂蜜水?”

周沫搖搖頭,“我要喝桃汁。”

韓沉愣一下,臉上笑容逐漸消散,“我去給你買。”

“要匯源的。”

“知道,”韓沉隨手拿了鑰匙出門。

周沫看著他離開,從桌上跳下來,進廚房去煮麵。

半夜十二點。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前。

韓沉從漫山回來,直奔周沫這兒,本就沒怎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