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相信,雲楓也就不解釋了。

正這時候,囚車也到了正陽大街,只要穿過這條街就是府衙,旁邊的菜市口就是砍頭的地方。

街道盡頭,一輛囚車慢慢的行駛過來,車上羈押著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年輕人,他頭髮散披在囚車上,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

淡定無比,看著不像是要去法場砍頭。

身邊的賽龍亭和張闊海也已經閉嘴了,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蕩浮山少當家周天予的名字,在襄州城能止小兒夜啼。

悄悄地窗戶開啟,無數雙眼睛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街道上,襄州城一半以上的人和蕩浮山的馬匪有血海深仇,所有人都有親戚死在馬匪的手下。

在襄州邊境生活,誰還不被馬匪劫掠屠戮?

“噹啷,噹啷,噹啷!”鈴鐺的聲音先響起,囚車漸漸的到了正陽大街上,人們也看到了周天予的面孔。

馬車上的囚牢中,周天予身上囚服乾淨,臉上被收拾的也乾乾淨淨,就連頭髮都精心打理過。

若不是那一身的囚服,後脖頸插著罪犯周天予的木標,還以為是來踏青的翩翩公子。

他趾高氣昂的看著周圍的人影。

街道上不用清場,所有灑掃的人都灰溜溜的藏起來。

雲楓坐在小馬紮上,看著過來的囚車。

周天予在囚車上莫名的轉頭看過來,那一雙眼睛兇狠的瞪著雲楓:“你給我等著,千萬別提前死了。”

周圍的幾個商家露出面龐,驚訝的看著坐在賽樊樓門口的雲楓。

一時之間震驚的難以言語。

就連身邊的賽龍亭都瞪直了雙眼看著雲楓。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麼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居然在馬匪群中抓住了蕩浮山的少當家。

雲楓笑呵呵的盯著周天予,悄悄的將右手放到口袋:“現在我在外面,你在囚車裡,你還囂張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周天予忽然仰天長笑:“我在囚車中,無人敢動我分毫,你在囚車外,命不久矣。”

坐在小馬紮上的雲楓將手從口袋裡掏出來。

周天予的臉色頓時變了。

那是一個雞蛋,一個壞了的臭雞蛋。

雲楓將雞蛋握住。

抬手。

瞄準。

周天予大聲的叫著:“雲楓,爾敢。”

話音剛落,雲楓手中的雞蛋猛的丟出去。

“啪!”整個拍在周天予的臉上。

散發著惡臭,黏糊糊的液體粘在臉上。

周天予忽然噁心:“嘔!”

千鈞一髮,恰到好處!

雲楓從兜裡又掏出來個臭雞蛋,迅速丟了出去。

這一丟,正中周天予的嘴裡。

咔嚓!

臭雞蛋碎裂。

雲楓退後一步,退回賽樊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