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臉刷地一下白了,咬著嘴唇問道:“你相信他們說的嗎?”

劉川楓搖搖頭:“我不信你是那種人。”

葉嵐點點頭,喃喃道:“其實,我是被誣陷的。”

劉川楓一驚:“誣陷?誰誣陷你?”

“這事兒說來話長,反正路途遙遠,跟你說下也沒關係。“

葉嵐神色憂傷地說道:“我大三那年,學校有個保送研究生的機會,負責名額審定的是學校裡一個姓翟的教授,有一天,他把我叫到辦公室,直接跟我說:只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會走後門把這個名額給我。”

“什麼條件啊?”劉川楓納悶道。

“給、給他當情人。”葉嵐紅著臉說道。

劉川楓驚訝道:“有這種事?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葉嵐笑笑:“我當然嚴詞拒絕了啊,我憑本事上的學,論條件論成績名額本來就該是我的。為什麼要接受你這種下流的條件啊?

後來,他又開始威脅我,說名額是他掌握的,他想給誰就給誰,他還跟我保證只要我乖乖聽他的話,他會一直罩著我,畢業分配的時候也會幫我找好單位……然後,然後他突然把辦公室門反鎖上,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葉嵐說到這裡臉上寫滿了憤怒,劉川楓一驚:“他,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當然沒有啦,我們學舞蹈的多少也是會點拳腳的,我當時照著他下體狠狠地來了一膝蓋,把這老變態疼的滿地打滾。然後我就奪過他的鑰匙,開門跑了。”

聽到此處,劉川楓不禁莞爾一笑,葉嵐的脾氣他是見識過的,這像是她的風格。

“後來呢?你有沒有去校領導那裡告他啊?”劉川楓又追問道。

葉嵐搖搖頭:“那時候我不懂事,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丟人,所以羞於啟齒。後來一想,反正他也沒佔到什麼便宜,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那翟教授後來有沒有打擊報復你?”劉川楓問道。

葉嵐嘆了口氣:“我保送的事情泡湯了唄,那個保送名額給了另外一個同學——也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故意的,被保送的女孩子恰好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她覺得搶了我的名額還挺過意不去的,不過我並沒放心上,大不了我憑本事自己再考唄。

不過因為這事兒,那位好友也逐漸跟我疏遠了。結果,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兒把我給氣炸了。”

葉嵐說到這裡秀眉緊蹙,憤恨地錘了一下大腿:“有一次,我見那個女孩子自己躲在校園裡的湖邊哭,我問她怎麼了,她一開始不肯說,後來經不住我的一再追問才告訴我,原來她已經懷孕了,而且是第三次!之前兩次都打掉了,第三次醫生告訴她,再打掉的話,她這輩子就沒法再生孩子了。我問她是誰幹的,她猶豫了半天才告訴我一個名字——你猜是誰?”

劉川楓愣了:“是,是那個翟教授?”

葉嵐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我那個好友終究是沒架住他的威逼利誘。

有一次那姓翟的在外面吃飯,以討論保送名額的藉口騙我這位朋友去作陪,席間他們一直灌她酒,把她給灌醉了,後來這姓翟的直接把她帶到樓上開好的房間裡,把她給、給玷汙了……”

“真是混蛋!”劉川楓氣憤地捏緊了拳頭:“你那朋友後來有沒有去告他啊?”

“沒有。”葉嵐慘然一笑:“姓翟的威脅我朋友,如果她乖乖聽話,就把保送名額給她。如果她把這事兒捅出去,他就說是我朋友主動勾引他的,他會讓那個女孩子身敗名裂……”

劉川楓愕然道:“這,這也太禽獸了吧?!”

葉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那朋友也是膽小怕事,就這樣被迫地成了他的情人,那個翟教授經常以指導的名義,把她叫到辦公室裡做、做那事兒……而且他每次發洩獸&欲的時候都不肯帶套,我朋友懷孕了他就怪她自己不吃藥……”

“你朋友為什麼這麼傻啊?就這麼任他擺佈啊!”劉川楓怒道。

葉嵐搖搖頭:“翟教授是有權有勢的人,我那朋友家境本來就一般,為了她上舞蹈學院家裡已經傾盡所有了,她怕得罪了姓翟的,被他使個小手段自己一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