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的舉辦地點在金陵美術館,舉辦者則是國內著名畫家,陳風。

只不過當兩人進入美術館之後,卻發現前來參加畫展的人實在是有些少,相較於陳風以往的畫展,以及其他畫家的畫展,都要少得多。

似乎是看出了莫問川的疑惑,顧望月解釋道:“沒辦法,最近陳風被輿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已經快被全華夏人群起而攻之了。”

“怎麼說?”莫問川看著牆壁上的充滿藝術氣息的人像畫,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幅畫上是一個男人的側臉,陳風憑藉著他精湛的手法將這張側臉刻畫得栩栩如生,而色彩的濃淡與光影的變換,則給這幅畫蒙上了一層難以捉摸的色彩。

略有一絲怪異,一絲不合主流的氣息。

顧望月答道:“就前段時間陳風給一個……品牌畫了一幅代言畫,然後……嗯。”

“呵呵……”莫問川從度娘上找出那張畫,看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敏感又自卑……”

顧望月一時間沒聽懂,不禁皺了皺眉,追問道:“什麼意思?莫問川你不覺得陳風是……了我們華夏人的形象嘛?現實裡好像沒人長這個鬼樣子吧?”

莫問川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如深海一般不見底。

他緩緩說道:“你說的對,也不對……這個問題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兩人在美術館中轉了一個上午,直到顧望月實在餓得不行了才離開畫展。

自始至終,陳風都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輿論的原因。

“下午去幹什麼好呢……”餐廳內,顧望月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

旁邊放著吃得乾乾淨淨的飯碗。

莫問川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五花肉到嘴裡,說道:“看不出來你挺能吃的。”

顧望月臉色一紅,反駁道:“我可沒有!我那還不是因為太餓了嘛!我早上都沒吃早飯呢!”

莫問川眼神一變,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淡淡地說道:“這樣對胃不好,以後要吃早飯。”

“嗯啊嗯啊。”顧望月隨口應道,然後突然興奮起來,“對了莫問川!我們下午去看電影好不好?這部電影我早就想看了!”

“行吧。”

然而讓莫問川沒想到的是,他們來看的居然是一部動畫電影,叫什麼《某某少年》。

內容倒是挺勵志的,講的是三個存在感極低的普通少年走上舞獅之路,最終在師傅的培訓下跌跌撞撞成長,憑藉滿腔熱血,成為了自己心中“雄獅”的故事。

並且也算是宣揚了華夏的舞獅文化吧。

看到快結束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媽的,這都什麼東西!……!這是……!”一個男人突然站起來憤怒大喊,聲音都快要掩蓋住電影的聲音。

整個電影院的人都朝他看過來。

莫問川也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然而男人似乎並沒有要住口的意思,言辭越來越激烈:“那人物……都快……了,他媽的,這不就是典型的……刻板……?怎麼?為了拿……的……故意迎合他們,把人物……都給畫成……?一條縫?”

顧望月正在考慮要不要以“擾亂公共場合秩序”的理由控制住這個男人,莫問川卻已經發話了。

他說的很直白:“你要看就給我坐下好好看,不看就給我滾,別打擾我看。”

男人猛地轉頭看向莫問川,義憤填膺道:“怎麼?你也要當那些……的走狗?……慣了都站不起來了?”

莫問川倒也不惱,聲音依然清冷:“你以為你這樣很……?你如果真的……你就去……,將1860年……的那些……找回來;你要是真的……你就學學之前的那個誰,燒……”

說到一半,旁邊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漠然地盯著莫問川,說道:“請你冷靜,不要做出違法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