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形十分緊迫,若是呼吸再這樣停滯下去,恐怕林竹筠的性命就要垂危了!

他的大掌緊緊攥拳,猶豫了片刻後他一隻大掌扶住林竹筠的後腦勺,另一手輕輕捏住林竹筠的臉頰,讓她的嘴唇微啟。

他欺身吻了上去。

他大口吸氣,不斷往林竹筠口中輸送氧氣,終於在他心亂如麻之際,林竹筠的呼吸再次恢復。

感受到她呼吸的一瞬間,鄺寂才意識到林竹筠的嘴唇,是如此的柔軟,如此的清甜,彷彿是整個南國最清甜的柑橘軟酪一般,讓人忍不住想用牙輕輕地咬上一口。

而她的呼吸撲在他高挺的鼻尖,彷彿一片羽毛輕輕地在不斷撩撥,讓他心裡癢得不行。

睡夢中的林竹筠一聲嚶嚀,少女的舌尖伴隨著唇掃過鄺寂粗糙的舌尖,她口中甜香的味道阻攔不住地往鄺寂口中湧去。

這一瞬,如被雷電擊中一般戰慄的感覺從舌尖一路走到鄺寂的全身,他不自覺地抬起了放在林竹筠後腦勺的那隻手。

讓這個吻更深了一分。

四瓣嘴唇緊緊交疊在一起,鄺寂的舌尖笨拙地尋找著剛才那個令他戰慄的感覺。t.

也不知林竹筠夢到什麼好吃的,輕啟朱唇,兩排銀牙輕輕咬上了鄺寂的下唇。

微微的刺痛與林竹筠舌頭柔軟的觸感糾纏在一起,他的心臟彷彿即將爆炸開來一樣瘋狂地跳動。

詭譎深宮,血腥沙場……他見過無數讓人戰慄的場面,都不如此刻的這個吻讓他喪失理智,他的身體第一次止不住地戰慄起來,他的腦海裡只有想要這個吻再深一分的念頭。

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大舌撬開林竹筠正輕咬著他下唇的銀牙……

「吱呀——」就在這時鄺寂進屋時沒有鎖上的房門被夜風吹開。

夜風微涼,鄺寂的神志瞬間被風吹醒,他掙扎著將唇離開了林竹筠的唇瓣,大掌輕輕從她後腦勺下抽出。

此刻雙耳通紅,喘著粗氣的鄺寂,只想扇自己兩耳光。

他只該助林竹筠恢復呼吸即可,可卻沉溺其中,對她如此輕薄。

跪了許久的那隻腿有些發麻,他踉蹌著站起身,替林竹筠掖好被子後,捂住嘴唇迅速離開了林竹筠的院子,翻牆回到了鄺府之中。

鐵頭正在院子內等著他。

待他從牆上落下,鐵頭立刻迎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將軍?林小姐可好些?府醫老頭說的睡夢中用藥可能會讓呼吸停滯的事情沒發生吧?」

鄺寂腦海裡面驟然乍現出方才的一吻。

唇上的柔軟觸感還沒有散去,他瞪了鐵頭一眼,沒有說話,自己回了臥房。

只留鐵頭一人在院子中撓頭:「瞪我幹嘛?林小姐到底好了沒有嘛?」

……

幾日之後,林竹筠藉口要拿書架最頂上的書,命人搬了個高高的梯子進了院子。

屏退了其他的下人之後,林竹筠眯著眼睛說道:「小松,幫我把這梯子架到與鄺府相隔的那堵牆上去。這幾日我彈了暗號他也不過來,我方才分明聽到他在隔壁練拳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為什麼要躲我!」

小松覺著這大家閨秀爬牆終究是不好,試探地說:「小姐……要不您先讓小棠去問問鐵頭大哥究竟怎麼回事?」

林竹筠一揮手:「早問過了,鐵頭大哥也不知道。只說他們將軍這幾天確實頗為奇怪,捧著兵書看一個時辰都不翻一頁,抬著茶盞茶都涼了也想不起來喝。卻總是摸著自己的嘴唇暗笑,他都懷疑他們將軍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