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紅枝公主回來了(第1/2頁)
章節報錯
林竹筠掀開車簾,對趕車的小松焦急地說道:「快些,我們要快些回府裡去!不……你直接把車趕到鄺將軍的軍隊大營那裡去,他應當是在那裡!」
「是!」小松一甩馬鞭,馬受力撒開蹄子飛奔起來。
一旁樹林裡的鄺寂見他們駕馬飛馳,停下來略略思忖後,轉身往山中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跑去。
「駕!」小松正專心致志駕著馬車在大路上面飛馳,卻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從小山坡上徒步滑下,並且直直站在路中間,凌冽的目光看向他們的馬車,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眼見馬車就要撞上他,小松一扯韁繩,強行拉住了坐在疾馳的馬。
馬在一聲嘶鳴過後揚蹄停了下來,馬蹄險些就踢在面前人的臉上,
車內的林竹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顛簸與停頓嚇到,馬車停穩後她迅速從頭上拔下金簪,緊握在手心掀開了車簾。
看到攔車的人是鄺寂的那一瞬,她緊繃的神情才瞬間放鬆下來。
鄺寂看到她手中的金簪,心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他明白那是上一次路遇匪徒給林竹筠造成的陰影。
他此刻突然無比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攔車,讓林竹筠再一次回想起上次親手手刃匪徒的痛苦記憶。
林竹筠見他呆站在車前,急聲說道:「鄺將軍!最後那個孩子已經被送往京中了!他們走的陸路,你快馬加鞭還趕得及!」
鄺寂一愣,原來林竹筠這般著急趕路是因為要告訴他這個訊息。
他輕笑了一下:「沒有,那個孩子我們已經救下來了。」
「什麼?」林竹筠整個愣住。
「鐵頭的狗幫我們在老東山西面一處山洞裡面找到了。」
「怎麼會在山洞?江顯煦說他已經派人送往京中了呀。」
鄺寂微微皺眉:「我不知他們內部有什麼紛爭,但是那個孩子應當是被一個姓高的僧人藏在那裡的,那孩子說高姓僧人是想給江雨姑娘治療麻風,才藏了那孩子,想要試藥。」
林竹筠的瞳孔瞬間放大:「雨霏姐姐染病了嗎?!」
鄺寂點點頭:「應當是,那高姓的僧人是這般說的。」
「還好我上次給雨霏姐姐送手帕時候給她留了一條治療用的蛇……」
「應當問題不大,我今日救那孩子出來後,也給那高姓的僧人放了一罐藥酒,從他所作所為看,他定是會全力救治江雨姑娘的。」
林竹筠點點頭,略略放心了些。
「筠妹妹,你確定江顯煦不知道那孩子沒有送往京中的事情嗎?」
「從他的話語和表現來看,他確實是不知,他還在等著他的計謀得逞呢。」
鄺寂微微一笑:「不論是如何狸貓換太子,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很快就要得到這個壞訊息了。」
……
但對江顯煦來說,卻是不好不壞。
壞的是他們讓皇帝染上麻風而死的計劃落空了,好的是紅枝公主無法聯合襄王把江顯煦架空了。
紅枝公主臉上滿是怒意地踏到寺中,才進入寺廟的後廂房中,就「啪!」一鞭子抽到高賽背上。
高賽本在為江顯煦奉茶,猛然捱了一鞭子,悶哼一聲,吃痛轉身。
看到是紅枝公主後,跪在她面前:「屬下不知犯了何錯,還請公主明示。」
紅枝公主臉上滿是慍怒:「你知不知道那孩子身上帶了刀具?」
高賽抬頭,臉上滿是錯愕的神情:「什麼刀具,屬下全然不知。」
紅枝公主眯著眼睛盯著高賽的臉:「我們才行到半途,趕車的人就覺得有些蹊蹺,雖然那孩子身形瘦小,但多少應當還是有些重量,可馬伕覺得不知從何時開始,竟像趕了個空車一樣輕巧。」
江顯煦皺起一雙淡眉:「什麼?空車?」
紅枝公主冷哼一聲:「正是空車!趕車的馬伕發覺不不對勁兒,掀開車簾一檢查,馬車的暗箱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刀鑿出來了一個大洞,那孩子早就不見了!」
她說完以後,一雙美目是從未有過的陰鷙與冷酷,她死死地盯住江顯煦:「莫不是你……你安排的這一切?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帶著那孩子去京中?!」
江顯煦卻仍然鎮定如常,他輕握紅枝公主的手腕憤恨地說:「我怎麼會不想?!你明知我對報仇一事無比渴望,只希望立刻就能讓那皇帝死在我面前,若是能讓他三更死,我又怎麼能容他?!我可以不做這世子,未來也不願坐那皇位,但是我必須要讓皇帝死!」
這一番話發自肺腑,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