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幽香,更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季夏彎下腰開始對關老爺的屍體進行了仔細的勘驗。

高寒看著季夏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看著痴了。忽然,伸出了手,攬住了季夏的纖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原本應該惱怒的,可她心裡卻是歡喜的,和高寒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覺得安心,就算天塌下來了,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面對一切困難。

她深陷在其中,貪戀著此刻高寒給予的溫暖……

她的臉上唰地一下就紅了,就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心裡就像是有一隻小鹿在慌亂地撞著;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也開始不自在了,甚至於停下了正準備勘驗屍體的雙手,兩隻手懸在半空中,無處安放。

她的意識漸漸地變得迷糊,幾乎是難以自制地想要靠近高寒。

高寒的眉眼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不可以!

她強迫自己保持意識的清醒,一抬手,猛地扇了高寒一巴掌。

高寒彷彿如夢初醒一般。即便是早已對這個特別的女孩子動了心,但自問一向冷靜自持,絕不可能做出此等越矩之事。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意亂情迷如斯?

“對不起。”高寒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

季夏猛地喘了幾口氣,才迫使自己狂亂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她認真查驗了關老爺的屍身,臉色微變,得出了結論。

緩步出了房門,對關夫人說道:“關老爺的死因是……性、交猝死。”

“什麼!”眾人皆大為震驚。

“就是俗稱的‘作過死’,也叫‘馬上風’。”季夏換了一種更為直白的說法,對眾人解釋道。

“賤人!”

關夫人“啪”地一下,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身旁關老爺新納的小妾楊氏臉上。

那小妾也不閃躲,也不哭,任憑關夫人對她又打又罵。

金澤森於心不忍,急忙將關夫人拉開。

關夫人彷彿被抽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再也顧不得形象,哭倒在椅子上。

“季仵作,你確定嗎?”

季夏點點頭。

《洗冤集錄》中曾對這種死法做過詳細的描述:“凡男子作過太多,精氣耗盡、脫死於婦人身上者,真偽不可不察。真則陽不衰,偽者則萎。”這種死法,季夏第一次見到。

不過,按照現代醫學的觀點,性、生活不可能出現精氣耗盡而死,這種突發性死亡,主要原因是高度興奮,誘發了其他疾病,因而猝死。

“我家老爺不知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納你為妾,我的老爺,我的老爺竟被你用狐媚功夫害死了啊!”關夫人悲痛欲絕地控訴道。

“你這個殺人兇手!快啊,金捕頭,你快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關夫人用手指著楊氏對金澤森說道。她一臉恨意,雙眼通紅,彷彿要噴出火來。

“關夫人,請節哀。關老爺之死,是意外。”金澤森看著關夫人恨不能立刻拿刀將楊氏碎屍萬段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勸慰道。

直覺告訴他,她不可能是兇手。

那楊氏好不容易尋得了一戶好人家嫁了,眼瞅著好日子開始了,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新婚夫君呢?況且那楊氏長得一張清純無害的小白花的臉蛋兒,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殺害丈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