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了海誓山盟。”

高寒心中明白季夏想說的是什麼,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王小姐被害已經很可憐了,既然她懷有身孕這件事對破案並無太多裨益,也無法當堂驗證,所以季夏選擇隱去這一部分。

貞潔,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孩子是多麼重要,無謂讓王小姐死後還遭人非議。

“這和王小姐被殺有什麼關係?”楊大人有些疑惑。

“楊大人,我還沒說完呢。”

楊大人無奈只好微微擺手,“繼續。”

“兩人情比金堅,但無奈身份地位差距懸殊,便想著私奔。沒成想,就在私奔當晚,那位小姐被自己的父親發現。她父親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斷不會讓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發生,一怒之下便將他女兒掐死。”

“之後又將其拋屍河中,偽裝成在河中溺亡的假象。此人素知當地仵作是個無能怕事之輩,只要找不到什麼疑點,便會說小姐是失足溺亡,那麼他便可以逃脫罪責。”

“簡直一派胡言。”王華聽到季夏暗指他是兇手,大聲怒斥道。

季夏不予理會,繼續往下說道:“只可惜,偏巧遇到了一位聰明機智又美麗的女子,一眼便看穿了小姐死因有疑……”

“此人擔心行跡敗露,便將計就計,趁著眾人將小姐屍體抬到衙門檢驗之時,偷偷前往書生家中,將其勒死,將殺害小姐的罪責嫁禍給他,還偽造了一封遺書,假裝書生畏罪自殺。”

“季夏,你的故事,本官聽懂了,但是你說王員外殺害自己的女兒和書生孟津,可有證據?”

“證據就在王員外手上!”說著,季夏走到王員外面前,把他的手舉了起來。

“大人,我剛剛說,王秀秀是被人掐死的,這名兇手行兇之時,王秀秀曾經掙扎,在兇手的手上留下了抓痕,大人可以看一下。”季夏抓著王華的手就給楊大人看。

“我這是被貓抓傷的!”

季夏根本不聽王華辯駁,接著說道:“而且,兇手手上戴的扳指也印在了王秀秀的頸上,我們曾將王秀秀頸上指痕花紋描下,大人您可以對比一下。”

季夏話音剛落,高寒便不顧王員外掙扎,將他的玉扳指褪下,與圖紙一同呈給楊大人。楊大人一對比之後,便也明白了:“王華,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說?”

堂外百姓似乎也明白了,“怎麼會是王員外啊,真是看不出來啊!”

王華冷笑一聲,說道“這只是你的推測,我怎麼可能殺害自己的女兒,殺孟津更是無稽之談!”

殺害孟津一事,確實是季夏的推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若是在現代,完全可以透過繩索中的暗藏的血跡比對DNA找出兇手,可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