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連連後退,

“我,我還是自己走吧”,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開玩笑!這麼大個龐然大物,要是平時看到,估計就昏過去了!?

夏卿怡遠遠得跟在蟒蛇後面,那貨也似通人性般並不像出現時遊走得那麼迅速,倒像是一直在遷就她得速度,怕她跟不上。

苗應天一直回頭給她打手勢 ,示意她快點,可她只當看不到,直到一人一蛇完全隱沒在瀑布後,夏卿怡才加快步子追了進去。

可進洞後她還是後悔了,因為除了洞口的光亮,再沒有其他的照明工具,黑暗總是讓人心生恐懼,夏卿怡只能靠著苗應天時不時從前方傳來的催促聲來判斷方位,而且洞內溫度很低,凍得夏卿怡打了好幾個寒蟬。

不知走了多久,視野突然開闊起來,當夏卿怡面前出現一條暗河時,黃應天已經笑意盈盈得坐在竹筏上等著她,而那條蛇卻不知去向,夏卿怡身形矯健得躍上竹筏,腳剛站穩,卻覺那竹筏已經開始順著水流移動。

潮溼的空氣混著泥土的味道,透露著一股原始自然的清新氣息,她還驚奇得發現這一路暗河兩邊生長著很多手掌般大小的蘑菇,在黑暗中發出瑩瑩綠光,隨著竹筏得行進,更加規律密集得排列,在黑暗的洞穴內發出變幻莫測的炫目之光,竟讓夏卿怡心中生出一種去朝聖得感覺。

終於,竹筏在一座衣著奇怪得巨大人像面前停了下來,苗應天忙熱情得介紹

“徒兒,徒兒,這就是師祖”夏卿怡來不及細看就發現岸上,疾風已經整裝待命,迎接它得主人。 夏卿怡正呆呆得思索它是從何而來,苗應天卻迫不及待騎著疾風一馬當先游上臺階。

“徒兒我們先把正事辦了”看夏卿怡依然杵在原地,忍不住開口提醒,說完還努努嘴示意夏卿怡跟上自己,原來臺階之上矗立著一塊雕著奇怪花紋的圓形石盤。

正中間栩栩如生繪著一隻夏卿怡從未見過的奇特生物,石盤周圍可能由於長期暴露在溼氣中,錯落得佈滿青苔,但即使這樣並不影響它自上而下散發出的詭異氣息,靜謐卻又生生不息,彷彿有一種力量召喚她去觸控。

夏卿怡怔怔地就走上前去,鬼使神差般她將手撫了上去,當手指觸控到石盤的時候,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凹凸的花紋像,像有生命般,在她指下呼吸!

是的,她能感受它是活的,當手指滑動到正中央的圖案時,猝然指尖傳來疼痛 ,像被什麼咬住了一般,血液瞬間流出,卻不止她的,整個圓盤開始轉動,血紅色的液體從外圍開始蔓延進來,速度之快,頃刻匯聚到中央,還不等夏卿怡反映過來,被填滿後的石盤,射出一道金光整個包裹住了她!

腦中聲音響起“以吾魂起誓,以汝念為鎖,締結聖印,永不背棄!”

夏卿怡完全就是魔怔一樣的唸完整句話,直到一切結束,恢復如常,洞內除了水滴落下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夏卿怡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她轉而看向苗應天,見他神色複雜的望著她。

“師傅,這就是拜師儀式麼”還是夏卿怡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苗應天面色突然莊重起來,神色卻有點嚮往“不是,可能是結印了”

“可能?”夏卿怡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咳!咳!”苗應天轉頭捂住嘴,假意輕咳幾聲掩飾尷尬,

“嗯!締結聖印了,越過師傅都讓蠱寶認主”語氣中有些許失落,但是隨即話鋒一轉

“所以嘛,寶貝徒兒你就是天選之人,為師的驕傲,你一定能贏得蠱王之戰”

說著充滿期待得盯著夏卿怡,眼睛裡像有星星在閃動一樣,亮晶晶得光彩照人,但是明明是感人的場景,看著苗應天這副諂媚得模樣,夏卿怡只覺得像是一隻飢腸轆轆的老狗看到了剛烤熟的香腸一樣。

她是揹負了蠱族的寵辱興旺是麼!!等等,蠱王之戰,那又是什麼玩意,夏卿怡剛想和體內的蠱寶交流下資訊,聯絡下感情。

苗應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錦盒,裡面赫然放著一塊巴掌大的玉佩,通透無暇,瑩潤光澤,好看得很。

哇塞,發財了,這要在現世不得百萬,夏卿怡不自覺臉上就流露出了小財迷的神色。苗應天滿意得看著她的反映,有點驕傲的解釋道:

“這就是我們蠱毒派的祭魂令,來,寶貝徒兒,你把手伸出來!”

“奧”

夏卿怡裂開嘴笑得像個哈士奇,剛攤開雙手,就見苗應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匕首在她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的瞬間又將玉覆在上面,整個流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隨後彷彿知道她會反抗一樣,用自己蒼老的雙手牢牢握住她疼得想要抽回的手,鄭重得說:

“別動”

其實疼痛在玉佩落入她掌心後就神奇得消失了,而苗應天固定她得手也在那塊玉佩受到夏卿怡血液得影響呈現紫色光暈後鬆開,隨後眼角溼潤得吐出2個字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