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是這個反應,說是驚訝吧,好像是,但似乎又不止,欒溪不由得有些疑惑。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覺得有些驚訝。”

欒業並不多說,但馬上又嚴肅起來:“你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吧?”

“沒有啊,就我和昭雪在,只有我們三個知道。”

“你沒有說出去就好。”欒業這才鬆了口氣。

欒溪不由得奇道:“爹你就不擔心昭雨哥或者昭雪說出去嗎?”

“昭雨和昭雪都是好孩子,只要你別說出去,他們那邊我放心的很。”

“哼!爹你就損我吧,回去我就和娘說你壞話!”欒溪鼓起臉頰,一臉不滿地說。

見狀,欒業趕緊認慫:“爹錯了!溪兒才是最貼心的小棉襖。”

欒溪本想再回兩句,但轉念一想卻又放柔了語氣:“現在縣衙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溪兒,你和你娘受委屈了,最近都沒什麼時間回去。”

欒業也略帶自責地說。

“爹你也注意休息啊,不要太累了,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吧。”

望著女兒回去的背影,欒業也嘆了口氣,隨後向縣丞衙而去。

徐子豫正靜靜立在損毀的縣丞衙,昨天就已經清點過了縣衙的損失,除了留守監牢的幾名衙役和縣令、縣丞以及左語涵,其餘人那天都被調去周家院子。人員傷亡並沒有多少,監牢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主要是

此外縣衙大堂與二堂夾在兩處戰鬥的中間,本來按照那種強度的攻擊應該早就塌了才對。

但好在這是縣衙的主體建築,用料比較好,加之備用陣法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所以收拾一下還能繼續使用,只是縣丞的居所和檔案庫房卻是徹底損毀了。

而且破壞地很乾淨,只能找到一些殘磚斷瓦,沒有留存哪怕一個字。

若是檔案庫房還好說,可縣丞衙的破壞卻讓人有些費解,因為破壞是發生在縣令回去之前。

可那時候還沒發現縣丞有問題,若是後面縣丞留在縣衙,這個疑點肯定會指向他,所以縣丞是早就打算在那晚逃離?

難道真如自己所料,對方還有別的內應,這一次只是棄卒保帥?那對方要保的人會是誰呢?

正思索間,欒業走了過來,先行了一禮,隨後道:“徐大人,那周家小娘子還在外面跪著呢。”

“無妨,等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就會想清楚了,一時衝動罷了。”

徐子豫擺了擺手,隨後看了看欒業:“你過來不是隻想說這些的吧?還有何事?”

欒業就將陸昭雨的訊息告知,徐子豫聽完也泛起些笑意。

“這小子知道的訊息沒有我多,只與那人短暫交鋒,就從對方言行中分析出這些,修煉天賦也俱佳,很不錯。”

“能得徐大人看重,也是昭雨的福氣。”

徐子豫笑了笑,隨後又搖了搖頭:“我確實有想法,只是可惜……”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