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打鐵,你死哪去了?”張大滿趁黃有才鬆手的當兒,猛的大喊了起來,“你兒子攆我呢!”

“別喊!”黃有才塞了二十塊錢到張大滿的手裡,張大滿偷偷看了一眼,終於閉上了嘴巴。他出禮才出十塊錢呢。

此時,朱老闆已經氣的不行了。他滿臉鐵青,站起身來,向眾人一抱拳,歉意說道:“讓大家見笑了!我身體不大舒服,先告辭了,諸位請慢用!”

大家看到朱老闆都走了,也都不歡而散了。錢永強和朱悅看著滿室狼藉,真是相顧苦笑,欲哭無淚。

“悅悅,今天咱們家給你丟份了!”錢永強真誠地說道,“對不起!”“

“永強,你錯了,我也是你們家的一員了!”朱悅說道,“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扛!這算什麼?不就是喝多了酒,出了點醜嗎?這很正常啊,哪個喝酒的都不能避免的,你就別往心裡去了!”

“悅悅,你太好了!”錢永強感動的淚水從眼眶中流了下來,“等我爸酒醒後,我會好好說說他的,我帶他去給你爸道歉!”

“好吧!”朱悅說道,“我爸今天真的氣得不輕!但是你也不要太勉強叔叔了,如果他不想真心道歉,去還不如不去!”

“我爸爸今天真是太過分了!”錢永強皺眉說道,“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只要一喝酒就來事。我真想把他送回老家,讓他在老家老實待著!我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他不會聽你的!”朱悅說道,“再說他是你爸爸,你這輩子都回避不了的人!鼻子雖臭,你能用刀割掉?”

“我倒還能忍受,因為從小到大也習慣了!”錢永強說道,“我就怕你受到委屈!”

朱悅搖搖頭說道:“別人給我再大的委屈,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讓我受委屈就行!”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強企業舉手說道,“我發誓——”

“別發誓!”朱悅攔住錢永強,說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錢母聽到賓客們都走了,便和李啟麗還有張翠翠從樓上下來,幫著錢永強朱悅收拾桌子。王子仁和黃有才負責拖地,搬重傢俱。

“永強,什麼是傳銷?”錢母問道。

朱悅一聽,臉色一變,兩眼直直地看向錢母。

“媽,你就別瞎打聽了!”錢永強急道,“今天就夠亂的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我怎麼添亂了?”錢母怒道,“如果她娘今天能來,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今天發生這些糟心的事情,根子在我媽媽身上,對不對?”朱悅一臉陰沉,冷冷地問道。

“你們家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啊?”錢母避開朱悅利箭一樣的眼光,問道。

“媽,你累了,上去休息吧!”錢永強示意李啟麗扶著母親上樓。

“怎麼了,有事情還不許別人問了?”錢母說道,“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家的事情我關心關心,還有錯了?”

錢母想到今天丈夫在大家面前丟人了,她如果不在兒媳婦面前找點面子回來,以後恐怕再難在兒媳婦面前說硬話了。

朱悅是何等聰明的人,她早已經看透了錢母的心思。她在心中暗暗嘆息:一個在丈夫面前逆來順受的老太太,卻時時刻刻都想著壓兒媳婦一頭,展現婆婆的權威。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媽,我很感激你!”朱悅拉著錢母的手,裝模作樣說道,“你能時時刻刻牽掛著我的母親,這點我都做不到。你是把我們倆家當成一家人了!”

“我就問問嘛!”錢母也聽出了朱悅話中的諷刺之意了,她心中冷笑,嘴上繼續裝作關切地問道,“親家母得判多少年啊?”

“媽,我母親的事情,等我找個時間詳細說給你聽!”朱悅說道,“現在當務之急,你還是上樓看看爸爸,看看他酒醒了沒有,需不需要人照顧!”

“我不去!”錢母一愣,知道這個兒媳婦不好對付,便走到一邊,冷著臉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去了。

朱悅給站在旁邊觀戰的錢永強一個鬼臉。錢永強苦笑,心中暗道:這婆媳難道真是天敵?今天剛結婚就鬥上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