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朱不用藏著掖著的了!”此時錢打鐵酒喝的有點高,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了,他當著眾人說道,“老朱,你好福氣啊!”

“你也一樣!”朱老闆以為錢打鐵說的是女兒結婚的事情,他哈哈笑道,“悅悅和永強結婚,是我們兩家的大喜事!”

“我說的不是這個!”錢打鐵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說道,“你的老婆真有味道,哈哈!”

說著話,錢打鐵的哈喇子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所有的賓客都聽呆了,也看呆了。錢母看的尤其清楚,她最先反應過來,抬手就給錢打鐵一個大耳光子。

這一巴掌下去,錢母愣住了,錢打鐵也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永強,你爸喝多了!”朱悅提醒錢永強,“快把你爸扶到樓上休息!”

“我沒喝醉!”錢打鐵反應過來了,是老婆子打了自己,他怒道,“你個死老太婆,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我,我!”錢母對丈夫一向是言聽計從,有時候雖有怨言,但也只能深埋心底或者小聲抱怨幾句,動手打他,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哪來的勇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打完了之後,她就後悔了。

“孩他爸,我,我看你喝多了,亂說話,就——”錢母緊張,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喝沒喝多,礙你什麼事?”錢打鐵生平第一次被自己女人打,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的,他哪能忍下這口惡氣,他甩手就給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錢母打錢打鐵那巴掌,雖是含怒發出,但因為心存敬畏,還是沒敢用力的;錢打鐵甩錢母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全力的。錢母兩眼金星直冒,險些站立不穩。

錢母勉強扶著桌子站穩,此時她急火攻心,也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了,開始口不擇言:“你看你個慫樣,一說起別人的女人,饞涎都流了有三尺!我問你,別人家女人就那麼好嗎?”

“你個死老太婆,又老又土,還愛管閒事!”錢打鐵數落起女人來,口齒伶俐,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他威脅老婆道,“我跟你說,以後老子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如果再敢管老子的事情,我打你個半死!”

錢打鐵一邊喝酒吃菜,一邊兩眼血紅地盯著老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真恨不得把她給爵碎了。

錢母看到丈夫如此嚇人的模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只是呆呆地坐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錢打鐵時不時地罵出一些髒話,令在場的賓客無不皺眉,但他們都礙於朱老闆的面子,都強忍著不說。

看看錢永強父母當著這麼多的賓客的面,鬧的實在不像樣子,朱悅連連給錢永強使眼色。

錢永強和黃有才生拉硬拽把錢打鐵弄到了樓上,讓他休息,並告誡他,不要胡言亂語,讓人笑話。

李啟麗和張翠翠本來是陪著朱悅的,此時也被朱悅指使去照看錢永強的母親去了。她們也把錢母攙扶到另一個房間去休息。

鬧劇告一段落,大家又開始喝酒。所有的賓客都裝著喜氣洋洋的樣子,就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似的。

唯有朱老闆面色鐵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錢永強看到朱老闆有異,悄悄趴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爸,你別喝多了!”

“哼!這叫什麼事?”朱老闆怒道,“一點教養都沒有!”

“爸,實在對不起!”錢永強知道由於父母剛才一鬧,朱老闆心中有氣。今天的賓客多是衝著他來的,朱老闆是愛面子的人,他感覺到自己臉上無光,甚至丟人敗氣。

“爸,對不起,我爸剛才喝多了,這一鬧,我也感覺到非常難堪!”錢永強咬著嘴唇說道。其實他希望朱老闆能理解自己此時的心情。

想著錢打鐵剛才那副流氓相,朱老闆氣的肝臟隱隱刺痛。

“簡直就是個無賴!”朱老闆說道,“我一輩子的老臉都被丟盡了!”

“是,是!”錢永強說道,“等他酒醒後,我讓他給你道歉!”

“罷了,”朱老闆無奈地說道,“我不想再看到他。每每想到他的樣子,我都想嘔!”

錢永強看到勸說朱老闆無效,只能用眼睛向朱悅求援。

“說真的,我現在有些後悔把悅悅嫁給你了!”朱老闆冷冷說道,“你是個好小夥,但你的家庭實在是太——”

朱老闆在想著合適的詞來形容錢永強的父親,由於錢打鐵太過另類,導致他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

“爸,差不多了!”朱悅說道,“永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別在揪著不放了。錢叔叔就是個酒亂子,你跟一個酒鬼計較,有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