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悅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絕對是真的!”錢永強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就是人家說的那種萬里挑一的美女!”

“你竟說好聽話!”朱悅雖然嘴上謙虛,但心裡仍是美滋滋的。“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平常人,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悅悅,我發現你這一段時間脾氣有所改變啊!”錢永強問道,“你變得讓我差點都不認識你了!”

“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朱悅揚起臉微笑著問道。

“你以前是個潑辣、甚至彪悍的女孩子,”錢永強說道,“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

“有嗎?”朱悅說道,“我怎麼沒有發現?”

“你確實變了很多!”錢永強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朱悅像是猛然醒悟了什麼似的,一把推開錢永強的手,問道,“你說我潑辣,還彪悍?”

“難道不是嗎?”錢永強對朱悅的反應感覺到很意外。

“你嫌棄我!”朱悅用力掙扎出了錢永強的懷抱,兩眼瞪的溜圓,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錢永強不明白,剛才還小鳥依人的溫柔花,一瞬間就變成了帶刺的玫瑰。這小女孩的情緒怎麼變化的這麼快,讓他一時之間竟無法適應。

錢永強陪著笑臉說道:“你以前的潑辣性格,我也特別喜歡!”

“那就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了?”朱悅仍然怒目圓睜。

“我既喜歡原來的你,也喜歡現在的你!”錢永強說道,“原來的你潑辣如火,現在的你溫柔似水——我都喜歡!”

“撒謊!”朱悅看著錢永強的眼睛說道,“一個人怎麼能同時喜歡兩種不同性格的女孩子呢?”

“我沒有撒謊!”錢永強說道,“我敢對天發誓!”

“那你就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朱悅說道,“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沒有下限的,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朱悅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錢永強,“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了!”

“悅悅,其實潑辣是你,溫柔也是你!”錢永強說道,“原來的你是你,現在的你仍然是你。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的你潑辣中隱藏的溫柔,現在的你溫柔中透露著潑辣。無論是溫柔還是潑辣,都是你性格的組成部分——這兩部分是無法分割的!”

“說的似乎有些道理!”朱悅想了想說道,“你算是把我研究透了!”

“沒有研究透!”錢永強一臉壞笑地看著朱悅。朱悅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俏臉一紅,深情地投入到他的懷抱中。

和黃有才幾人從外面吃飯回來,朱悅仍然沒有回家的意思。錢永強也想留朱悅過夜,但他還不想完全撕下偽裝。

“悅悅,天晚了,你如果再不回去,朱老闆會生我氣的!”錢永強推推依偎在身旁的朱悅,提醒她道。

“不管他!”朱悅小嘴一撅,“他想生氣就讓他生好了!誰讓他腦子裡有那麼多怪異的想法!”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錢永強說道,“我得睡覺了,明天還要開一天的車呢!”

“攆我啊?”朱悅說道,“我今夜不回去了,就在你這兒住了!”朱悅能夠留下來過夜,這正中錢永強的下懷。

第二天一早朱悅起早到陽臺上澆花,正巧讓黃有才看到。朱悅看到黃有才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登時急了,差點把花盆都扔到了黃有才家的陽臺上。

黃有才連忙躲進屋裡,但他卻留下了一長串意味深長的笑聲。

把朱悅送回家後,錢永強一路疾馳,風塵僕僕地趕到了老家。路過錢狗子家旁邊的時候,他看到錢狗子家門前都長起了荒草,看樣子是很久無人走了。想想以前他們家七八口人,在村上有錢有勢,人見人怕,是多麼的風光熱鬧。到如今卻這般淒涼,也才短短几個月的時光,真令人唏噓不已。

再看看自己家,原來的幾間破草屋,現在已經變成了四間大瓦房,陽光照在鋥亮的瓦片上,熠熠生輝,連院牆都壘得高大氣派。

錢永強看看錢狗子的家,再看看自己的家,兩廂比較,恍如隔世。

“爸,媽,我回來了!”錢永強把車停在門前。錢永強爸爸早已聽到動靜,開門相迎。

“把車開到院子裡!”錢永強聽到爸爸在門前大喊。

錢永強也怕車停在門前擋路,便順手把車挪到了院子裡。車還沒有停穩,錢永強就發現媽媽迎著車子快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用衣襟擦拭著手上的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