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偏激了”!錢永強說道,“我不和你爭辯!”

“你說的沒有道理,講不過我!”朱悅說道。

李啟麗說道:“錢大哥,朱悅姐,你們的辯論賽可以等回到旅館後再繼續。雖然現在看不到那些人了,但我還是不放心,總感覺他們會在前面候著我們!”

“是啊,他們對這兒熟悉,等他們緩過氣來,肯定會繼續追趕的。我擔心他們有些手段還沒有來得極使用出來,他們如果用打獵的那套法子對付我們,我們恐怕就有麻煩了!”王子仁說道,“咱們得迅速離開這兒,出了山,到了鎮上才能確定保安全!”

“可是,現在霧氣太大了,來時的路,我是一點都辨認不出來了!”李啟麗說道,“不要走著走著,又走了回來,就麻煩了!”

“去問問張彪認不認識路。”錢永強說道,“他畢竟是這附近的人,也許能找到路!”

張彪正站在姐姐的身邊,輕聲安慰著張翠翠。張翠翠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始終處於恐懼之中,雖然現在逃了出來,但整個人還沒有緩過勁來。

朱悅讓李啟麗陪著張翠翠,她把張彪帶到錢永強跟前。“張彪,我們找不到來時的路了。”錢永強說道,“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路!”

張彪牽著大黃狗,四處探看了一下,然後對錢永強搖搖頭,說道:“我也看不出一點頭緒!”

“這還不容易?”黃有才說道,“我們來的時候一直在爬爬山,現在只要一直向山下走,肯定能下山的!”

“那如果下錯了方向,走到懸崖絕壁的地方,那怎麼辦?”朱悅擔心地問道。

“那再走回來唄!”黃有才說道。

“你想把大家累死啊?”朱悅說道,“這山高林密,到處荊棘叢生,走一趟可不容易呢。你當是在城裡開車啊,走錯了路調個頭就可以了?”

“你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了。”黃有才找了塊乾淨的地方,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張翠翠說她認識路!”正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李啟麗攙扶著張翠翠走了過來。

“翠翠,你認得路?”朱悅興奮地問道。

“我好像記得!”張翠翠精神恍惚地說道,“我來的時候怕有危險,仔細記了路!”

“那咱們走吧!”朱悅說道,“老在這兒待著,我心裡不舒服!”

張彪牽著大黃狗跟姐姐走在前面,其餘的人在後面緊跟著。天漸漸黑了,林子裡更加黑暗,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走了三四個小時,大家又累又餓又渴,再也走不動了。尤其剛剛脫險的張翠翠,這幾天都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身體都快要虛脫了。

“累了,歇歇吧!”李啟麗看著疲憊的眾人說道,“實在走不動了!”

“好,歇一會!”朱悅說道,“不如今晚就別走了,找個地方宿營吧?”

錢永強看到大家的狀態也不適合再往前走了,便和黃有才去找適合宿營的地方。他們找到一塊稍微平整的地方,把帳篷搭好。

等眾人都歇下來之後,黃有才叫開了:“我現在又渴又餓,睡不著啊!”

“誰也不比你多吃一頓!”李啟麗說道,“剛才逃跑的時候把能丟的東西都丟了,這個帳篷如果不是王師傅揹著,恐怕咱們今夜都得漏天宿營了!”

“這餓我還能忍受,但渴確實受不了!”黃有才說道。

“我去找個山溪,弄點水給大家喝!”張彪牽著大黃狗走出了帳篷。

“我跟你一起去!”黃有才擔心他一個小孩出去不安全,又想早些喝到水,便自告奮勇跟張彪一起去找水。

“無論能不能找到水,都不要走太遠!”錢永強叮囑黃有才道。

“五百米!”黃有才說道,“無論找到找不到水,我們都回來!”

在兩人一狗去找水的當兒,張翠翠對朱悅說道:“姐,我去找些吃的東西。”

“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吃的東西?”朱悅詫異地問道。

“我來的時候記得這附近有幾顆山栗子樹,現在正是栗子成熟的季節。”張翠翠說道,“但是現在天黑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

“天太黑了,恐怕不易找!”李啟麗說道。

“試試吧。”張翠翠說道,“餓著肚子睡覺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