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吧!”李啟麗說道。

“我跟你們去吧!”錢永強怕兩個女孩出意外,起身跟著。

“我也去!”朱悅說道。

“你們都去吧,我留下看家!”王子仁對錢永強說道,“不要走的太遠!”

張翠翠帶著三個人在漆黑的林子裡摸索前行,兜兜轉轉了約一刻鐘,也沒找到記憶中的野栗子樹。

“回去吧!”錢永強說道,“霧太大,走的太遠恐怕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壞了!”張翠翠說道,“我是不是帶錯路了?我怎麼感覺到這兒這麼陌生啊?”

“可能是因為起霧的原因吧?”李啟麗說道,“有霧和沒霧,看東西是不一樣的。”

張翠翠搖搖頭,充滿內疚地說道:“我如果帶錯了路,就害大家白白受苦了!”

“沒事的,翠翠!”朱悅安慰她道,“這麼大的霧,誰也不能保證不走錯路!”

“是啊,翠翠!”錢永強說道,“即使走錯了也沒有什麼,只要能擺脫那些村民就行了。”

“現在對錯還不好說,等天亮了霧退了,即使走錯了,咱們也就能找到路了!”朱悅說道。

“就怕到那時候,他們會追上來的!”張翠翠緊張地看著四周,生怕會有人竄出來。

“不怕!”錢永強給張翠翠壯膽道,“我們能把你從他們村上救出來,在這密林裡就更不怕他們了!”

其實錢永強說這話自己都心虛,在村子上大家都在明處,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眾人的眼睛,在這林子裡就很難說了。

如果他們背後放冷箭,或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挖幾個陷阱——陷老虎豹子的陷阱,那他們這些沒有叢林狩獵經驗的人肯定束手無策,乖乖地任人宰割。

到那時,不說張翠翠被他們重新帶回去,就連朱悅和李啟麗都很難逃脫他們的魔掌。

想到此,錢永強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帶著三個女孩迅速返回宿營地,此時黃有才和張彪也回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也沒有找到水源。

黃有才看著錢永強無奈地搖搖頭,他的手裡捧著一片寬大的樹葉子,正在伸出長長的舌頭吮吸著上面的水漬。

“膩歪死了!”朱悅看到黃有才的樣子,一絲不屑的冷笑掠過眼角,“吐著個長舌頭跟吊死鬼似的!”

李啟麗聽了朱悅挪揄黃有才的話非但不惱,還一個勁地“咯咯”直笑。

“傻婆娘,人家欺負你老漢,你也不知道反擊,還在那兒傻笑!”黃有才說道,“真是傻到家了,等哪天我找到大金牙,讓他把你賣到山裡給傻子當媳婦!”

“要死!”李啟麗趁黃有才不注意,狠狠掐了他一下。

“唉喲!”黃有才大叫著跑開,躲到一邊摘了一片新鮮的樹葉繼續吮吸著。

“管用嗎?”錢永強看到黃有才吮吸的很帶勁,不禁問道。這個時候大家都渴的難受,如果黃有才的這個辦法能解渴,也算解決了大家目前最重要的難題。

“聊勝於無!”黃有才說道,“溼溼嘴唇而已!”

“這附近一點水源都沒有?”錢永強皺眉問道。

“沒有!”黃有才說道,“我和張彪牽著大黃狗把這方圓一里地都轉遍了,連一滴水都沒發現——我還差點摔到懸崖下面去了!”

“怎麼回事?”錢永強問道,“怎麼這兒還有懸崖?”

“就在後面二三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刀削似的懸崖,天太黑,看不清楚有多深。”張彪說道,“黃叔叔當時沒有注意,只顧著扒開樹叢向前走,差點一腳踩空!”

“好懸啊!”黃有才說道,“如果不是張彪提醒我,你們就見不到我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李啟麗瞪著黃有才,嗔怒道,“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做事情就不能小心點?你差點讓我變成了寡婦!”

“嘿嘿,”黃有才笑道,“我命大著呢,你是沒有機會當寡婦的!”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忍忍天就亮了!”錢永強說道,“等天亮了,路就好找了。咱們先找到二狗在山裡的那個補給點,那兒有水和乾糧,等吃飽喝足後咱們就回鎮上!”

“忍忍天也不會亮的!”黃有才嘟囔著,他看到大黃狗,忽然眼睛一亮說道,“這現成的水和乾糧,咱們怎麼就不知道用呢?”

“痴人說夢!”朱悅說道,“你是不是餓昏頭了?我明確地告訴你,這兒什麼吃的喝的都沒有!”

“那不是嗎?”黃有才指著大黃狗,嘿嘿一笑,說道,“把它宰了,咱們烤狗肉吃!”

大黃狗明顯聽出了黃有才的惡意,它衝黃有才低吼了一聲,然後齜齜牙,怒目注視著他。

“不行!”張彪摟著大黃狗說道,“我不許你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