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芷幾乎躺了一整天,午後,依舊偎在床上,薛陽過來了一趟,見她這般,佯裝要伸手進去冰她,嚇得李沐芷往床裡縮,將被子緊緊扣在身上。

又鬧了半會兒,見她神色懶懶的,瞧著仍舊不精神,薛陽想起之前的事,忽地湊近前問道:“是不是我弄傷你了?我去請徐夫人過來給你瞧瞧?”

以前太過放縱或者他狂狼過頭總是收不住力,但昨夜,他並沒有到失控的地步,很多時候見李沐芷神情不對勁,似是難以承受還特意卸了些力道。

李沐芷連忙搖頭:“我沒事,不要去勞煩徐夫人了。”

薛陽點點頭,使壞道:“我昨夜可是愛惜著的,畢竟好好保養,以後用得才長久,是不是?”

論厚臉皮,李沐芷哪裡是他對手?聽這話直接扭頭將被子矇住了頭。

薛陽去掀,李沐芷拽得死死的,上午報賬藥坊一切順利,此時見她又是這般嬉鬧,逗得薛陽心情大好,呵呵笑了起來。

李沐芷壓根沒心情跟他調笑,只是不願見他,想起昨夜和今早的承歡一陣噁心,但她已過了不管不顧對著幹的勁,不敢真的惹惱他,免得連累母親和弟弟,只望盼著他早一天厭倦自己,能高抬貴手,放了他們一家自由。

“別躲著了,明天過年,你安生點,少惹爺生氣,自有你的好處。”薛陽收了手,隨意搭在一處,碎碎地叮囑她。

去年過年李沐芷見過母親之後,大年初三就跟他鬧了起來,跟頭驢似的,什麼都跟他擰著來,氣得他要死,吵起來後抽了她兩巴掌,直接把她給抽懵了,摔在床上半天沒爬起來,臉頰腫得老高,薛陽一見她就煩,冷了她好些天沒過來。

那時候李沐芷渾得很,整天憋著一股勁,又想惹他又不敢惹,薛陽也是,一見她就肚子蹭蹭冒火,鬧起來誰也不怕誰,可今年他想消停點,昨夜李沐芷那般癱軟的模樣,勾得他一想起來下半身就難受,雖不似徐彩兒迎合柔媚,她只要不跟自己較勁,在興頭上膈應自己,薛陽就已經知足了,恨不能跟她一道溺死在床上,可藥坊有事必須去,也怕一味放縱再弄傷了她,不然真得跟她大戰三天三夜不罷休。

李沐芷聽不出來薛陽的心思,他無非是想安穩過完這個年,若是以後,李沐芷都能這般同他一道過日子,最好不過。

李沐芷仍舊躲在被子裡,背對著他,好在不搭理人,也沒再說什麼惹人生氣的話。

薛陽瞧著她的黑髮散了一枕頭,伸手去理順,眼神不自覺就被李沐芷雪白的脖頸給勾了去,神思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順勢滑了進去。

李沐芷軀體一僵,本能就想躲,可已經到了床最裡頭,再無旁地可挪,身子一轉,想要避開,就聽薛陽低聲說了句:“別動。”

李沐芷木著身子,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薛陽手指在她光潔的後背流連一番便生了旖旎的念頭,自然地滑到前面,停留在身前。

原本只是想過一把癮,但這樣跟她肌膚相親,就有些收不住。

李沐芷察覺到他越發粗重的喘息聲,心裡繃起一根弦,忙按住他越發動情的手:“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

薛陽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輕笑了一聲,手上動作繼續,越發大力揉捏起來,李沐芷慌得縮起身子,忍不住出聲道:“別,別,我還疼著呢。”

這話有些掃興,薛陽散了手上的力道,但腹內生起來的火一時半會消不了,又黏糊了一陣,才戀戀不捨地抽出手,五指輕搓,還在回味方才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