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來的小妾在侍寢中途被丟在屋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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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陽接連三日都宿在徐彩兒那裡,李沐芷所在的後院,半步都未踏足。
晨起,富貴在門口送他出門,徐彩兒也收拾妥帖站在門口,一副含羞脈脈依依不捨的模樣,薛陽無甚神情,打馬離開。
富貴回身衝著徐彩兒簡行一禮便要離開,一轉身被她叫住。
“管家大人留步。”
富貴回頭看她,徐彩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兩日香玲伺候我很是盡心,中秋已至,想著她沒法回家去侍奉雙親,也怪可憐的,待想賞她兩個銀錢吧,卻也有心無力,還望管家能體恤她辛勞,多多照拂。”
富貴立馬聽出她弦外之意,按說他一個下人,沒什麼好置喙主子房裡人的,但見慣了李沐芷那般謫仙一般人物,哪怕伺候的下人翠雲都氣質不俗,再見徐彩兒這般言行孟浪外放的模樣,著實有些不適。
斂了情緒,富貴躬身行禮回稟道:“老爺有命,內院的姑娘們伺候有功,都有月例,下人們逢年過節也都少不了賞賜,徐姑娘不必掛懷。”
徐彩兒待要想追著問她月例幾許,又覺得有些上不了檯面,她雖出身窮苦人家,自小被賣到人牙子手中,學的都是如此伺候人的本領,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點她還是知道的,她若不機靈,也不會被朱老爺選上送到薛宅。
徐彩兒微微行禮,露出嬌媚的笑意:“勞煩管家了。”
說罷轉身回屋,香玲上前奉茶,討好道:“姑娘,您也不必憂心,看後廚來送的果子點心就知道,您是老爺的心尖,誰敢不好生伺候?”
徐彩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嘆道:“說是受寵,也未見得有什麼實在好處,若不是你去針線處領的衣裳,恐怕這麼大熱天我連換洗的物件都沒有。”
香玲趕忙寬慰她道:“姑娘莫要憂心,咱們薛宅一直這般,老爺是爺們,不怎麼在意這些,後院就一個李姑娘,她也不愛好穿衣打扮,平常四季衣物都是丫鬟去針線處領。”
徐彩兒一愣,忙追問道:“宅子裡不就她一個嗎?怎地不去外面的裁縫鋪子定做?”
香玲也疑惑地搖搖頭:“按說老爺出手大方,待下人們也寬厚,若是她肯要,估計也會給一些,我們私下聽說過,許是她生性不喜好這些。”
徐彩兒仍舊不理解,隨即假意道:“許是這位李姑娘,不好意思跟老爺開口吧,萬一開了口,被回絕了呢?”
若是這個李沐芷嘴甜一點,伺候人的功夫纏人一點,還不哄得薛陽什麼好東西都給她?進門一年多竟然還這副德行,說不得也是個繡花枕頭罷了,長得好又如何?攏不住男人的心,屁用沒有。
沒關係,你拿不下的,我來。
徐彩兒心中發狠賭咒,香玲自是不知,富貴很快便派人送來一些布匹衣料,一些碎銀子,還有一盒首飾,以及後廚採辦的新鮮果子,徐彩兒滿是歡喜收下,一一看過去,雖說衣料不算太多,首飾不算華貴,這才是剛開始,早晨自己隨口那麼一提,富貴就趕緊置辦送過來,足見自己受寵。
只是薛陽夜裡總有些冷淡,後面兩日也不似第一日那般激烈,似是有些意興闌珊,徐彩兒憂心思索一番,心道,在這裡若想要過得好,自己仍需加把勁,既然離開朱家,不再做丫鬟,她就要抓住機會,決不能再飛回窩裡當麻雀。
拾了些銀錢,帶著香玲便往外走,快要到大門口時,被家丁攔住,回稟了富貴,很快他便過來,隱去眉宇間的不耐,和顏悅色問:“敢問徐姑娘,這是要去哪裡?”
一上午還沒過,就連著兩場戲了,果然朱家送過來的不是省油的燈,富貴腹誹,面上卻不顯。
徐彩兒解釋說她想出去買兩件衣裳,怕富貴不同意,又添了一句:“總得要老爺看著歡喜才成。”
富貴指了一個家丁,讓他跟著,便行禮退下。
徐彩兒逛了幾家鋪子選了三身衣裙,其中那套水青色的最是喜歡,回屋後就預備好晚上見薛陽時穿這件,又精心梳了個配套的髮髻,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圈,滿心期待。
夜裡,薛陽果然又過來偏院,徐彩兒快活得緊,賣力伺候他用膳,可薛陽自打進屋看了她一眼後,再無甚反應,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徐彩兒壓下心頭不適,繼續小意溫存,哄得他安生待著,燈一熄,便伺候他更衣,床上更是百般妖嬈,將嬤嬤們教的如何伺候男人的本事使了個七七八八,哪知薛陽興致缺缺,像是沒了心思,半途忽然停下,一掀床幔,披上外衣竟就這麼走了出去。
直將徐彩兒丟在屋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香玲本來在外間備好溫水和帕子等待伺候,忽見薛陽大步離開,唬得一愣,忙衝進屋內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