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獄卒也得以出了一口濁氣。

嶽覓晴手上拿著帕子掩在鼻下。似乎是不喜這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味。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們面前。

居高臨下的睨了男人一眼,看到鬱晉遠終於狼狽的趴在地上,嶽覓晴才真的覺得暢快。

嶽覓晴保養的完美的手從袖中緩緩伸出,修剪的形狀完美的指甲上還塗著硃紅色豆蔻。

下一刻她就捏住了鬱晉遠的下巴,緩緩抬起,欣賞著男人這一副狼狽的模樣。

「你這張臉長得可真好,像極了你那短命的娘。」

說完她狠狠的丟開男人的臉,精美的指甲也在這一刻滑傷了男人的臉,血珠沁了出來。

鮮血在男人雪白的肌膚上,刺眼的很,卻襯得男人這張臉更俊了,嶽覓晴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不過想到什麼,她眼神閃過一絲惱意和羞恥。

「今天就到這,本宮還會來看你的,照顧好四皇子殿下。」說完才扭著細腰離去。

只是那腳步多少有些亂了。

而那獄卒見嶽覓晴走了,又看了一眼滿是鮮血的手,手一抖,鞭子就掉在地上。

看著地上彷彿已經疼昏過去了的人,心涼了大半截。

他現在去扶還來的及嗎?

而滿腹心事匆匆離開的嶽覓晴沒有看到,她的馬車前腳剛剛離開,就有幾匹馬飛馳而至。

「我的大小姐,阿遠被關只是權宜之計,你現在來萬一破壞了他的計劃怎麼辦?」齊鈺臉色有些為難的勸道。..

「你給我閉嘴,這都什麼時候了,夏皇那個老不死的對哥哥是什麼心思你比我清楚,你覺得他會顧念什麼父子之情?」

鬱夭一張異域風情的臉上此刻滿是焦急。

「可是......」齊鈺還想再說。

直接被鬱夭惡狠狠的表情堵住。

「齊不可說了,哥哥在入獄前被迫服下了軟筋散,他那身功夫半分都使不出來,你怎能如此心大!要是哥哥有個什麼好歹,我第一個殺了你!」

鬱夭咬著後牙,渾身殺氣騰騰的,正常人都不會懷疑她在開玩笑。

看著鬱夭邁步就要進去,齊鈺嘆了口氣。

「等等。」

「你還要攔我?」

鬱夭瞪大了眼睛,軟鞭已經滑到了手中,看那架勢,齊鈺頭疼不已。

「不是,你就算擔心主子,也不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吧,你以為你這麼大鬧了祀牢,四公子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他說的有理,鬱夭腳步微頓,只是周身還是殺氣騰騰的。

「你們幾個守在這,隨機應變。」齊鈺吩咐隨從。

「是。」幾個黑衣守衛頷首道。

「跟我來吧。」齊鈺嘆了口氣。

鬱夭狐疑的跟著他繞過正門,走到側面,然後到了一處石壁,只見男人拿出一個東西往牆上一按。

下一瞬面前的石壁竟然分離開來,他用力一推,牆壁竟然開了口。

「這裡竟然有一處石門。」鬱夭驚訝。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阿遠早就設計好了一切,所以你完全......誒,你慢點。」齊鈺話還沒說完,鬱夭就一溜煙跑了進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馬上他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