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渾身是血的鬱晉遠的時候,別說鬱夭了,齊鈺都想殺人。

鬱夭美目圓睜,眼底通紅一片,抓著鬱晉遠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齊鈺一把抓起那早已面目人色的獄卒,咬著牙。

「誰讓你們動手的?」他的話幾乎是從牙根裡擠出來。

他慣是笑面虎,如今臉色陰蟄,殺氣畢露。直接扼住獄卒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撞在監獄的牢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是...是是是,是晴...妃...娘娘。」

鬱夭猛的回頭,目眥盡裂。

「是那個***!我要去殺了她。」鬱夭咬牙切齒。新

齊鈺皺眉,一鬆手那獄卒摔在地上,顧不得反應,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拼命磕頭。

「大人們饒命啊!小人真的是迫不得已啊!晴妃...晴妃說小人要是不動手,她先殺了小人,小人也是......」

「你怕她殺了你,好,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打了多少鞭,就要承受十倍」鬱夭站起身,軟鞭已經滑到手裡。

那獄卒渾身一顫,眼神裡寫滿了絕望,下一刻,他身下直接流出一灘黃色的液體,竟是直接嚇尿了。

如果說岳覓晴是美人蛇,眼前的鬱夭就是母夜叉了。

就在鬱夭就要動手時,床上傳來男人虛弱的聲音。

「好了。」

鬱夭忙轉過頭,床上的鬱晉遠已經睜開了眼睛。

眼底清明一片,只是還有一絲受傷後的疲憊。

鬱夭忙蹲在床邊,眼神關切。

「哥哥,你怎麼樣啊?」

齊鈺也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鬱晉遠。

「我沒事......咳...咳咳。」說著沒事,可鬱晉遠喉頭還是湧起一絲腥甜。

「對不起,我忘記了嶽覓晴。」齊鈺開口道。

他已經找人去牽制住鬱啻了,只是他沒算到嶽覓晴竟然也敢來找事,所以他現在看鬱晉遠很愧疚。

「沒事,一個跳樑小醜,你想不到也是正常。」鬱晉遠在鬱夭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看了一眼地上早已嚇破了膽的獄卒,眼神晦暗。

「他還有用。」

齊鈺看了一眼地上一灘爛泥一般的獄卒,微微頷首。

「還不快滾。」

「是是是!小人馬上就滾,馬上就滾。」獄卒連滾帶爬,奈何腿都軟了,爬兩三次才爬起來。

「等等。」鬱夭突然開口,獄卒身子猛的一僵,顫顫巍巍的回頭,那表情跟見鬼也沒什麼差別了。

「去拿幾套好的乾淨的被褥過來,還有藥和衣服。」鬱夭冷冷的看著他。

「好好好!這就去!」獄卒死裡逃生一般的模樣,腳下的步子倒的也是飛快。

天知道他衣服溼了幹,幹了溼,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別提多可憐了。

那獄卒走了之後,鬱晉遠的眼神才重新落在齊鈺的身上。

見齊鈺渾身緊繃,而鬱夭眼睛都紅潤了,他長出了一口氣。

「行了,我還沒死,你倆沒必要這樣。」鬱晉遠安慰了一句道。

「哥哥,那個***敢傷害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殺了那個***!」鬱夭壓抑著憤怒,一雙美眸裡帶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