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也算是有些城府的,但還是總被路綰一眼看穿。

「說起來他們藏銀子的辦法還真是高超,我差一點就發現不了了。」

「哦?」

「他們將銀子融化,然後注進了床裡。」

這下路綰也微微挑眉,這一招確實厲害。

「用這麼隱蔽的方法存銀子,也真虧他們想的出來。」路綰搖了搖頭。

「如此看來這錢來路確實不明。」

路綰眼底閃過一絲思量,如果是正規路子來的,幹嘛大費周章的融化了呢,除非這些銀子上面刻印了離國官銀的印記。

「嗯,我還趁機去了兩間沒有人的房間,發現床也都動了手腳。」黎淵沉聲道。

一張銀子做的床需要多少銀子才能鑄成,更不要說這麼多張床了,想想就知道背後的數額一定是驚人的。

「但是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沒辦法看到。」黎淵皺眉。

「什麼?」

「我去的時候曼娘正在看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是賬本。」黎淵聲音壓的很低。

路綰瞭然。

如果能弄到這個賬本就可以知道具體的金額是多少了。

「可惜這個曼娘很是警惕,中間有人來敲門,她將賬本鎖了起來,我去看了,不是一般的鎖。」

路綰點了點頭,數額如此龐大的一筆錢,必定要有記錄,這個賬本也定然很重要,曼娘謹慎些也是可以想見的。

「你記得鎖的模樣嗎?」

「記得。」黎淵點了點頭。

「回去畫給我,說不定能有辦法。」路綰沉聲道。

「好。」

不過路綰突然想到,問題就是這個飛天舞十日才會演上一次,再來就不見得能有時間了,只能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