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就在包袱裡,你自己去找找看啊。”

少女一把將千鶴推開,撕開包袱拿出盒子,閉著眼睛慢慢將盒子開啟。

“空的……”她絕望的將盒子蓋起來,面如死灰,緩緩走到門外,還不忘將門關好。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千鶴揉了揉脖子,將包袱收拾好,隨即又後悔道:“我確實該留下一點的,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反正千城比我更需要錢。”

他平躺在床上,喃喃道:“等進了紫微山,有吃有喝有住,也用不著錢了。”

隨後,他緩緩睡去,似乎是夢到了千城去找他,便說著些沒人能聽明白的夢話,還時不時傻笑。

寂靜的夜晚,有人歡笑有人愁,但遠在太皇天的曹家,卻不太平靜。

曹氏家族腹地,曹星劍怒不可遏的看著遁影符上的內容,激憤道:“這個逆子!離開了家族的約束,便開始為所欲為!”

他一把將遁影符丟在地上,卻被剛剛回來的曹傑撿了起來。

曹傑看了上面的內容,起初有些震動,隨後便平靜道:“二弟這樣做,想必也有他的道理。”

“他能有什麼道理?我讓他去積累曹家威望,他倒好,把那些人惹了個遍。若是他能硬氣到底,我倒還能高看他一眼,可他偏偏給那些泥腿子讓步了,這不是把我曹家的臉給丟光了嗎!”

曹星劍憤怒的拍向桌子,整張桌子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留下滿地木片。

“父親息怒。”

曹星劍看向大兒子曹傑,眼中的怒意頓時消散了幾分,隨後嘆氣道:“他若是能在紫微山闖出些名堂,我便不去追究了,若他還是這樣一無所成,就不要再做曹家人了!”

……

寰塵與巧逸清跋涉在雪原之內,一如往常那般。

每到日落時分,寰塵都能感覺到,天地間的肅殺之氣變得濃重數倍。

平日裡,那些肅殺之氣都來自於雪原上飢餓的豺狼虎豹,可最近,寰塵卻感覺到一個極端異類,它每每經過一地,該處的肅殺之氣便會被清空,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濃郁的死氣。

剛一開始,寰塵只以為是某個修行者被狼群圍攻,漸漸的,異類的活動越來頻繁,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今日,天剛剛暗下來,一股躁動之意,便開始在寰塵胸口起伏。

他循著天光消失的蹤跡望去,只見到一個人緩緩踏步走來。

寰塵警惕的望著走來的人,對方也警惕的望著他,確認雙方都沒有敵意之後,兩人便一同烤起火來。

“我叫鬼醫。”來人介紹道:“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我是個醫師。”

“鬼醫,好奇怪的名字。”

“沒有你身邊的小姑娘奇怪。”

鬼醫望向巧逸清,說道:“她本該死去……”

突然,二人皆察覺到那股極端的異況。

“它又來了。”寰塵向鬼醫說道:“它一直在跟著我。”

“我也在跟著她,只是沒想到,我走到了她的前面。”

“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一個奇特的東西,善與惡交織,混沌難分。”

一陣咔咔的聲響從黑暗中傳來。

二人一同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綵衣的人偶,邁著死氣沉沉的步伐,機械般的朝二人走來。

它身上插著七把劍,木雕的嘴不停的動著,好似在說什麼話,一雙眼栩栩如生,如同真有人藏在其中,露出雙眼看著世間的一切。

寰塵起身,面對著木偶,露出前所未有的謹慎,他向鬼醫問道:“它到底是什麼?”

鬼醫沉默良久,緩緩說出四個字。

“蝶骨花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