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叫嚷著要處置鳳棲梧的人,自然是和三皇子雪天晴不對付,雪天晴聲名在外,竟將天風太子雪牧歌的風頭完全壓了過去,有趨炎附勢者甚多,但樹大招風,看不慣雪天晴的也大有人在。

若是還要提拔鳳棲梧,那這雪天晴的勢力自然也再度壯大,自然讓人心生不安,忌憚不已。

可別說是別人,就是雪天晴此刻,也沒有想明白,這鳳棲梧為何會和那小子搞在一起。

雪天晴思慮間,竟無一人向前,就連太子雪牧歌都站在一旁,沒想到,這雪天晴的聲勢已到了這個地步。

可人群中有人冷哼一聲,便不管不顧向前走起,雪天晴反應過來之際,只感覺有人影從身旁越過,他想也沒想便開口道:「何人如此無禮」。

雪天晴抬頭,那人也轉過身來,就這麼直勾勾望著雪天晴,一臉不屑瞅了他一眼,便大搖大擺走去,只留下一臉尷尬的雪天晴在風中凌亂。

雪天晴此刻雖是憤怒極了,可卻不敢發作,只因那率先離去之人,正是,當朝宰相,黑衣僧人獨暗,別說是他,就是他的父親雪清河也要禮讓三分。

這個獨暗早就被雪天晴記在了小本本上,只要除了他,那朝中,雪天晴當真是隻手遮天了。

可雪天晴不知道處心積慮想過多少法子,這獨暗卻始終生龍活虎出現在自己面前!

更是不惜重金請了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暗月出手,可饒是如此,那獨暗依然還活著。

要知道那可是五個靈皇境的頂尖殺手!

自此雪天晴越發忌憚這平時日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的獨暗,因為此人的實力讓人捉摸不透,更讓雪天晴容不下他的主要原因此人是太子太師,更是朝中唯一一個毫不避諱旗幟鮮明支援太子雪牧歌的人。

雪天晴的親信不知道提過多少次易儲,那都聽煩了的獨暗,竟當作雪清河和朝中百官的面,在雪清河都沒有發話的時候,竟是直接對著雪天晴說了一番驚天動地的話。

「三皇子,你還是省點心,我實話告訴你,只要我獨暗活著一天,這件事就沒門,你聽清楚了麼,沒門」!

獨暗的話如一道驚雷在朝中炸開,沒想到這獨暗言語如此大膽直接,可就算是如此,那雪清河卻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任由獨暗教育著雪天晴。那獨暗最後更是十分挑釁道:「拜託三皇子就算是找殺手,能不能稍微專業點,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府上來,我可沒空替三皇子清理垃圾」。

此語一出,眾人一片譁然,眼見主人有難,自然有犬狂吠,說什麼獨暗血口噴人什麼的。

可那獨暗卻根本沒有理他們,反倒是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有你們說話的份麼,給我滾一邊去」

朝堂上雪清河又不說話,當下便由著獨暗胡來,雪天晴倒是沒藏拙掖著,也是附耳過去,威脅道:「獨暗,你有什麼好狂的,早晚有一天叫你死在我手上」。

獨暗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把頭伸向雪天晴,其中之深意不言而喻。

雪天晴再次吃了癟,雪清河終於是砍不下去了,衝獨暗道:「獨暗,你有種的話,把頭伸我這試試」。

獨暗起身,抱拳一拜:「龍生九子各個不同,不知陛下以為何」?

「滾」。

只聽見雪清河一聲怒吼,獨暗倒是十分得意大搖大擺向殿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吆喝道:「奉旨怠工,實在安逸」。

二人的不對付已勢同水火,雪天晴也學聰明瞭,他對付獨暗有甚意思,攻敵之必救,他倒要看看獨暗還有何招。

另一邊的鳳棲梧啟程前往天風城,赤雲霞也終於趕到了尚賢城,赤雲霞根本無暇欣賞尚賢巍峨的城門,徑直便進入城內,詢問一番,便直奔妙

手堂而去。

赤雲霞趕忙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白麵小生,那身子看上去單薄極了,正優哉遊哉躺在搖椅上看醫書。

這人正惱有人擾了他,可拿下書本,只見一朵熱烈的玫瑰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人一見便為之而傾倒,忍不住便要撲上去將她採在手中,也顧不上藤蔓叢生,荊棘密佈。

「請問有醫師在麼」?

「請問有醫師在麼」?

赤雲霞連問了兩遍,那小子這才挪開目光,不覺臉一紅,便抱拳道:「請問小姐有何事,在下便是醫師」。

赤雲霞這又重新細細打量了他一遍,可見他年紀輕輕,再加上那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自然不放心,於是便厚著臉皮道:「見過醫師,只是那位病人受傷極重,一般郎中都束手無策,特地交待讓我們來尋了妙手堂,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