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原來喧囂熱鬧的都城,跟當前此景相對比的第一直覺。

雍都,已不再是原來的雍都。

突然之間,整座都城好像被一層淡淡的白色覆蓋,細看之下那是白色的綾羅。

是絲織物的一種布料,綾的表面呈現疊山形斜路,望之如冰凌而得名。

上面起單層的暗光織物,綾質地輕薄、柔軟,常用於君王賜與罪臣自裁的,也用作於服喪跟悼喪等。

因為像極了白色麻衣孝服,又有人稱這種白色的綾羅為白綾,所謂三尺白綾,引頸上吊便是說的白綾這種亡布。

一時間的都城上上下下,白綾飄飄,迎風招展。

不僅在城頭上有白綾,牆垛上立著的旗杆上也有白綾,就連是九宮轅的轅門口同樣是掛上了白綾。

此等白色之景,讓人不禁聯想到死亡瑟瑟驚恐,更有一種招魂降煞的邪意味道。

驅走雍都所有民眾,滿城掛上白綾,這都是九宮轅裡面的人乾的。

兵棧山圍役的結果,他們不服。

那麼多的王朝大軍,八名封地王也葬在兵棧山下。

滿城掛白綾就是悼念陣亡的王朝大軍,更悼念他們尊貴的封王。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那名年輕人死在兵棧山,明明是謀士們算無遺露的戰策,百分之一千的機會都不可能會輸。

怎麼他們就在一朝之戰下,滿盤皆輸了。

士可殺不可辱!

這不是赤裸裸打了他們三個大耳光是幹什麼,對於從小飽讀兵書,大談兵者之道的他們,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就是這樣的一群名仕精英,竟然敗在了一個只會敲敲算盤算算小賬的傢伙身上,算盤敲的好嘛?小賬算的明白嘛?就敢跟天下英傑爭雄!

他們謀士的腦袋,那可是金腦袋。

眼神一眨,謀計便從心梢來。

羽扇再對著別人這麼輕輕一揮,明天自個兒乖乖躺進棺材板裡面去。

因為到了明日,被羽扇點中的傢伙怎麼死的都不曉得,啷個不自個兒躺進棺材板裡面去,該死就要有死的覺悟。

但就是有這麼一個讓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年輕傢伙,啪啪啪打了他們的臉不止一次。

難道這傢伙的腦子比他們還靈光,開了光的不成?他們不信。

不服!

更不配!

這傢伙何德何能比他們的謀略還要高上一層樓,他不配。

繼而,才上演了這麼一出。

一令發出,全部人給他們遷。

空出一座都城出來,就是要跟這名兵棧山唯一存活下來的傢伙擺道擺道。

擺腦子!比誰的腦子更聰明。

「天殺的算盤簍子,你這個良心被狗叼了的傢伙,竟如此狠心殺死幾百萬王朝大軍跟八封王,神蒼大地為何不誅了你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算盤簍子,你敢進這雍都城嗎?」

話語剛說完,下一刻時,年輕人陽生子瞬間閃現至都城頭上,一巴掌拍飛這個不長眼睛的說話人,鮮血狂灑,一路飛一路灑。

陽生子的一巴掌,力道何其大,竟然將都城頭的說話人拍飛至九宮轅的轅門上,生死不知。

年輕人目光隱隱閃騰,這是來跟他掰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