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巢中鳴 第一百七十四章 無處話淒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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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具無頭屍軀的遁離。
瑤池宮主,茅山陳懷先,以及馬家祠堂馬曉玲相繼離去。
大戰暫時告一段落了,冰雪小鎮歸於平靜。
捶爆屍顱腦袋的陽生子舉目四望好一會兒,緊繃的心絃終於在此刻放下,要是再還有什麼人出現要發難,他肯定是招架不住了。
隨即坐在地面,吞入青瓦鎮祖傳的療傷丹藥,呼吸吐納,療養傷勢。
一旁的少女英子見著了陽生子正坐於地面療傷,頓時就揹著狗棒小跑而去,當起了大護法。
誰也不敢侵犯方圓一里地,要是誰敢過來就取出背上的狗棒打死它,雖然自己也受了慘重的傷勢,但話糙理不糙!等陽大俠恢復了傷勢後自己再行療傷也可。
而另外一旁,戴有孔雀翎的最後一女,伏羲氏神射手綺夢生臉色有些不悅,不悅的是什麼瑤池宮主竟然說她是這名男人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屬下了?
這就使得綺夢生有些不快,拖著自己沉重的身體向後方離去。
“走了。”綺夢生不鹹不淡頭也不回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陽生子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眸,依然在調養自己的傷勢,只是當綺夢生離開的剎那間嘴角輕語道:“多謝。”
伏羲氏神射手綺夢生紅唇泛起一抹弧度,就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了。
她要去尋解戮淵天弓詛咒的方法。
這個男人要去天涯海角。
以後興許是沒有交集了,萍水相逢又何必曾相識,只是有一句話始終悶在嘴中沒有說出來,還是希望這個男人到時候別死了。
伏羲氏神射手綺夢生悄然離去。
……
整整半日的功夫,小鎮外一直有這麼兩個人在大雪的風雪天一動沒動過,直到風雪聲呼呼地刮嘯在其臉龐的時候,該名男子悄然睜開自己的眼睛,目光如電。
冰雪小鎮如今只有陽生子二人還活著,其餘之人皆被小鎮外面的修行者屠殺了去。
塵歸塵,土歸土。
這是陽生子在青瓦鎮的時候,身邊那些不認識的中年大叔、大伯常常唸叨地一句話。
就是說人死了後,怨氣若是有聚集沖天的跡象,且沒有人將他們埋葬,很可能會形成咒怨。
因為無處安放的屍氣會越來越多,怨念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越來越濃烈,再到了一定程度,說不定就要變成邪祟到處害人。
冰雪小鎮的普通人都已經死得如此可憐,為什麼死了還要讓他們變成怨魂?陽生子心有不忍。
倒不是說他菩薩心腸,與佛緣半點不沾邊得他,自然是沒有信仰菩薩一說。
只是想讓逝者安息,長埋地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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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青瓦鎮老一輩的人說起過,人若死後怨念極重的話,要做好些事情才能消除怨氣。
先是要為其送終,這可是一件大事,能為死去之人送終是就表明有人依然在惦念著你,並且是否是有福之人的一個判別標準。
臨危之時,要將其從臥房移到正庭中臨時鋪設有板床上,板床在較窮的地方就用臨時卸下的門板做成。
因為大家都以為人若在床上死。靈魂就會被吊在床中,無法超度。
隨後全家舉哀,將死者移入正房迎門的靈床上。
靈床有的用現成的木床,有的用門板或葦箔在長凳上搭成,還有的臨時用土坯壘起,上鋪一床單或褥子而成。死者臉蓋黃表紙,口含銅錢(亦有含珍珠之類的)。
靈床前置供桌,放“照屍燈”,預防狗貓進來,焚香設牌位,並供小米飯一碗,上插竹筷一雙,叫“倒頭飯”。
有自己的家人輪流守護的話更甚這種間接守護叫守靈。
接著發訃文、告親戚,幫喪者為首的叫“大總”。
同時每天早、中、晚飯前三次次送漿水。
漿水多由生水、麵粉、小米混合而成,裝在壺裡,有的壺裡只裝清水,也叫做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