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於天昂首說道:「張兄弟,難得你對形勢宗宗主的推選祖制如此清晰,可是你忘了一點,若要成為宗主,首先得加入雁蕩山形勢宗正脈。你身處支脈,無法競爭宗主之位。」

張承山微微一笑:「不錯,感謝雲掌事提點。」

說話間,施展「練氣」,腳下如撥清水,在眾人頭頂飛馳過去,落在無機子身前,忽地跪倒在地,雙手作揖舉過頭頂,說道:「還請觀主收我為徒。」

無機子本來面色凝重地端坐正中,靜聽場上變化,見到張承山落地身前,仍舊處變不驚,微微閉目,半晌,清清淡淡地說道:「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弟子。」

張承山就地磕了三個響頭。

此刻廣場上人聲鼎沸,張承山磕頭的聲音依稀可見。

拜師儀式草草結束,張承山長身而起,說道:「如今我是形勢宗正脈弟子,在我身上,流淌著純正的形勢宗血液,有能力與你一爭。」

這番變故,讓雲於天和衛涉川何等驚訝。

無機子的一眾弟子中,並沒有純正的形勢宗門人。他作為形勢宗宗主,確實收了許多形勢宗弟子,但是無機門也都有涉入,門下弟子並沒有純正的。

張承山剛剛拜師,沒有進過無機門。

無機子也是以形勢宗宗主的身份收他為徒。

這一切,剛好暗合形勢宗宗主的人選要求,張承山也是無機子門下唯一一個滿足要求的弟子。

雲於天有些發愣,吃吃說道:「既然……既然如此,你可以自薦,能者居之,只要勝過……勝過其他自薦者,就可以出任宗主。」

衛涉川站在一旁,面色拉得很沉,可是張承山一切秉承祖制,他無力反駁。

這時,一個灰袍道士腳踏北斗七星步,徑直縱向擂臺之上,手中擺著一杆拂塵,側肩一揮,說道:「貧道玄誠子,自薦宗主一任。」

我認識此人,正是紫霄大殿廣場鬥毆那天,置身事外的形勢宗道士。

張承山那天和我在一起,也認識這個人。

雲於天繼續問道:「是否還有其他人自薦,若無人自薦,當由張承山和玄誠子比試,視結果而論。」

廣場上一面默然,沒有人繼續走上擂臺。

雲於天說道:「既然如此,張承山,你和玄誠子比試一番,勝者,為形勢宗宗主。本輪比試,按照祖制,只有一個規則,那就是不可以使用‘北帝貢鈴,。」

只因祖制上,並沒有北帝鍾,更沒有北帝貢鈴。

張承山一口應下:「好,沒問題。」

說完,張承山再次施展蜻蜓點水般的步伐,來到擂臺中央。

二人拱手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