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投了贊成票的共有四人,沒有投票的也是四人,他們平票。

廣場眾人見到平票,一陣躁動。

衛涉川狠狠地瞪了一眼雲於天,彷彿全是指責,充滿不滿之意。雲於天也皺起眉頭,這一票,完全沒有料想到。

他們二人不甘就此錯過機會,若是平票,當由張承山投票。然而張承山受到無機子照顧,又親授「遁地術」,自然站在無機子這邊。

雲於天高聲道:「純陽子,你確信不再恢復祖制?」

金純陽朗聲說道:「當然。」

雲於天怒氣衝衝地再次高聲喊道:「純陽子,你我先師乃是上一任宗主,先師在時,無不恪守祖規祖制,莫非你要忤逆先師而行嗎?」

金純陽淡淡說道:「當然不會,此事並不和先師衝突。道法自然,萬法歸宗,‘賽仙閣,也未嘗不可。」

雲於天惱羞成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接著喊道:「你……你……」

臺下眾人見到這番場景,何嘗不知道雲於天的野心。他對金純陽的指責,已然說明一切。

金純陽高傲地說道:「我怎麼了,我乃‘賽仙閣,閣員,我如何投票,無需聽從其他人意見。」說話間,端端正正地坐回紅木椅上。

我看到雲於天糾纏不放,心知他不能接受這件事的逆轉。

衛涉川也站起身來,說道:「形勢宗歷時四百多年,歷代宗主,無不恪守祖制。如今的形勢宗,不但沒有了祖制,反而和汪門扯上關係,這等行徑,還能位列南派三宗嗎?金純陽,莫非你真的如此選擇嗎?」

金純陽冷冷一笑,道:「我行事為人,向來恪守本分,不改了。」

看到金純陽如此堅決,衛涉川和雲於天面面相覷,只得認栽。

「沒有想到,實在沒有想到,籌劃已久的宗主推選,竟然成了泡影。」二人心中都是一陣失落。

但是投票還沒有結束,既然平票,就需要「賽仙閣」的第六人參與。

雲於天長長吁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說道:「既然平票,當由張承山再投一票。」

「舉手投票,表明同意恢復祖制,重新推選宗主。若是不舉手,則表明不同意恢復祖制,依然按照規制。」

雲於天說完後,都懶得再看一眼。

他料想張承山會站在無機子的陣營。

我也覺得此事就此作罷,不會再有推選宗主的事了。

張承山果然沒有舉手。

他從紅木椅上離席,站在崇臺前方,朗聲說道:「各位同門,我張承山今天作為外門‘賽仙閣,成員,第一次在形勢宗說話。」

「如今關於汪門的謠言四起,雁蕩山宗門理應規避,既然五年一任是祖制,我當遵從祖制。」

說完,竟然舉起手來。

就在他抬手瞬間,臺上臺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