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派宗師
章節報錯
張承山此前到過圓通古寺,故而對寺廟環境頗為了解,這時和我稱說一番,我並不禁甚是讚歎,果然是一等一的大師級存在,才能有自己的道場。
我們入住酒店後,便聯絡洛陽子。出門之前,我們已經電話交流過,洛陽子此番會隨父親同來石門。看時間的話,洛陽子應該已經到了石門。
電話撥透過去,洛陽子果然已經入住酒店。晚上我和張承山約了洛陽子吃飯,吃完飯後,又買了點茶葉拜會他的父親張無機子。
張無機子身材略胖,身穿一道黑色的素雅長褂,留著雜亂的頭髮和鬍鬚,不修邊幅,頭髮雖然盤了道士的髮髻,但蓬鬆無序,很多頭髮沒有扎進發髻中。看上去憨態可掬,完全看不出一派宗師的模樣。
見到我們,無機子滿臉堆著笑容,和蕭山伯的嚴厲相比,簡直和藹可親極了。雙手接過茶葉,撫摸著茶餅,說:「兩位師侄,這陳年的普洱茶餅,是我的最愛了。」
張承山也尷尬地回應說:「師伯過獎了,這也是無機子師兄告知的。」說著,不自覺地看向無機子。
無機子擺著手說:「不打緊,誠意很足,我非常滿意。」
又伸手撫須,仔細端詳我和張承山,眼光先是落在我身上,說道:「李扶搖這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看面相的話,是有潛力的。」說著,自己點了點頭,口中發出「嗯,嗯」的字樣,對自己以肯定。
又將眼光落在張承山身上,說:「蕭山兄的大弟子,名字也取得好,承山,繼承蕭山之衣缽。名字好,名字好!」說著,也不住點頭。又接著說:「聽說你對陣法頗有天賦,上次破陣,你推算精準無誤。」
張承山忙謙虛回應:「沒有的,瞎貓撞上死耗子,剛好算到了。」
無機子拍了拍胖墩墩的胸脯,大笑說:「謙虛,孺子可教,大有作為。」
張承山被誇得面色紅暈,顯得不知所措。想到無機子的地位和知名度,在我們拜訪之前,心中打鼓,直犯嘀咕,在這樣一名位高輩尊的長輩面前,我們本就顯得拘束。沒有想到,無機子和我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想象中的「南派三宗」形勢宗的首座老成持重、目空一切,但真實的無機子像老友重逢,毫無長幼尊卑可言。
張承山只得轉移話題,問兩個會場同時舉行儀式,他們怎麼安排。
無機子嬉笑著說:「我去黃乾元那邊,賣汪老頭一個面子。畢竟我們關係還是又硬又鐵的。至於胡乾樞那邊,洛陽子去,這不就解決了嗎?」說著,還站起身來,雙手一攤,覺得這並不構成問題。
確實如無機子所言,無機觀與汪門,兩派之間互相往來頻繁,關係最為密切,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早已不是秘密。
這天我們聊得很晚,本來是想和洛陽子敘舊閒聊。沒想到,無機子也非常能聊,就是一個話癆。這一晚,幾乎都是無機子在說話,家長裡短、國政實事、風水堪輿之術,口若懸河,說得滔滔不絕,我們只能做一個聽客,傾耳相聽,不容置喙。
第二天便是兩場收徒儀式,這兩場收徒儀式噱頭十足,原來對風水八卦這行不關注的人,也都因為這個噱頭而略知一二。
胡乾樞也藉著本次事件,在行內和行外,直線提高知名度,本來關注度直線下滑的他終於有所收穫,但江湖傳言中,負面多於正面。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大逆不道、離經叛道等詞,相繼用在他身上。同樣,師徒大戰、同門之爭、師兄弟之戰等噱頭,也都甚囂塵上。
然而,縱然是師兄弟之戰,如今的師兄胡乾樞又怎能比得了師弟黃乾元,師兄弟之爭已經是以卵擊石,還談什麼師徒之戰。但越是沒有懸念,越是能挑起人們的興趣。
對於事前的小道訊息和江湖傳謠,胡乾樞堅持稱自己是汪門正宗,各種證據有條有理,想方設法地抨擊黃乾元和汪二太爺。汪二太爺始終沒有做過回應,黃乾元卻有過一段回應,在外廣為傳播,那句話這麼說:「無論你是否還在汪門,始終是我的師兄,我們一起成長,一起學藝,一起奮鬥。我們之間沒有過節,你的傳言是真實也好,是虛假也好,都是我們家事,我不想對讓外人評論。還有,師父說,如果在外面玩膩了,可以回家看看。」
輕輕鬆鬆的幾句話,沒有正面回懟,也沒有反駁,彰顯了汪門的格局。這招以柔克剛,用得巧妙,可能汪門如日中天,不屑與胡乾樞理論吧。
這些言論,我和張承山都經常聽到,也在各種風水師交流群看到,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悲。我們作為吃瓜人群,有瓜就吃,也不做評述。
收徒這日,我和師兄張承山起得很早,穿著素淨的灰色長褂,張承山蓄長髮,盤起髮髻,有個道士模樣。我沒有蓄長髮,頂著遮陽大簷帽,身著一間灰白色的中式長褂。
我們下樓抵達酒店大堂,發現入住的酒店有很多道士,還有和尚,以及一些看起來就像從事風水命理的住客,看來都是參加兩場首徒儀式的人。
為您提供大神風風火火李扶搖的《棺材內的風水師》最快更新,為了您下次還能檢視到本書的最快更新,請務必儲存好書籤!
第四十四章 一派宗師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