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洛陽子招呼我,也招手回應,徑直向他走去。

林空問和他們鄰座,看我走近,轉面向我微微一笑,繼而皺眉搖了搖頭,似乎示意我不要當面交流。

我也不管他是何意,走近後,向洛陽子打個招呼,便走到白衣道士林空問身前,在他耳邊問道:「林宗主,還望指點剛才的話?」看我和林空問交流,無機子、洛陽子滿面疑惑的看著我。

林空問抿著嘴笑了笑,附到我的耳邊,輕聲說:「我能知過去、現在、未來,自然是給你指一條光明之路。這裡人多嘴雜,不要這樣和我說話,如果當我是長輩,我們可以私下交流。」

我聽到林空問說完,面色微紅,自覺有些失態,抱手說道:「我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說完,我便退到身後。

這時,洛陽子抓住我的手臂,一直走往人群外,邊走邊說:「正好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直到走出人群,洛陽子再次開口:「還記得龍湖村嗎?那個佈陣的人,我今天也看到了,就在現場。」

聽到那個人的訊息,我不禁喜上眉梢,原來洛陽子和我都認出了魏子夏,證實此人無疑。

龍湖村的「聚陰鎖魂陣」,我始終陷入一片謎團。黃鼠狼到底是何方神聖?魏子夏為何佈下這種陰陣?

如今證實魏子夏就是汪門中人,龍湖村的陣法,是魏子夏個人所為,還是汪門所為。若是汪門所為,我們是否已與汪門為敵了?

汪門作為正道之首,名門正派,怎會佈置這種陣法?

以上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洛陽子繼續說著,他說的人果然就是魏子夏。此刻,魏子夏趁著胡乾樞和黃乾元、封離江互掐之際,偷偷溜出人群,朝著廣場北側跑去,遁入大雄寶殿旁的巷子。

我感到莫名的興奮,說道:「我們跟上去吧。」

說著,拽著洛陽子,一起向大雄寶殿走去。

我們走出人群,爬了一段臺階,來到大雄寶殿正門,繞到大雄寶殿的一側廊簷追去。

偶爾一兩個人路過,寥寥可數。寺廟正常開放,外人遊廟並無限制,沒人注意到我們。但我們偷偷摸摸尋人蹤跡,還是有點心虛。我問洛陽子:「你的銅鈴帶在身上嗎?」

洛陽子微笑著說道:「銅鈴帶在身上,不過這裡是汪門的地盤,沒人敢放肆吧,我想銅鈴是用不著的。」

我也點了點頭,穿過巷子,繼續前行。

眼前出現了兩條路,分別前往左右兩側,各有一座殿宇。

我和洛陽子分頭行動,他去向東邊,我去向西邊。

西側殿宇內,貢著一尊道家祖師神像,我在殿內巡視一番,確定空蕩無人,只有一個小音響,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道德真經》。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剛好聽到這一段,《道德真經》的每一句我早已爛熟於心,這時聽到這一句,竟有說不出的感覺。

轉到祖師神像前,我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抬眼之時,發現祖師神像的右側,還貢有一方金絲鑲邊的牌位,上面寫著「天師汪公諱守中之神位」。

我仔細端詳,揣測這個名字就是汪天師了。

我和他從未蒙面,但我知道他是我和父親的恩人,父親李大鵬自小被他照顧,隔半年畫一道符文相贈,用以續命,對抗祖傳的三十七鬼煞。而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幸虧他將玄黃玉相贈,才能救我一命。

我看著牌位,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於是再次跪倒在蒲團墊,對著牌位磕頭,一直磕了九次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祖師殿有一道後門,我穿門而去,來到一座花園,花園正中有一座極小的殿宇,像土地廟一般,門口擺放著兩把空蕩蕩的椅子,沒有人影。

我走進這座小殿,殿內毫無陳設,居然只有一道臺階,一直延伸向下,燈火通明。兩側牆面繪製著水彩圖畫,畫著六道輪迴圖,牆面上下端纏著燈帶,與水彩圖畫相映,顯得金碧輝煌。

除了視覺舒適外,臺階內播放著佛家的《大悲咒》,感覺心靈為之平靜。

沿著臺階,我繼續往下走去,地下是一片曠闊的空間。當中佈置著小橋流水,水聲緩緩流動,清澈見底,水上荷花盛開,荷葉參差,流水彎彎繞繞,每處彎角修建一座涼亭,亭中陳設著石桌和石凳,石桌上都擺放著圍棋和象棋。

地下空間陰沉清涼,與地面上的三伏天相比,完全兩片天地。聽著流水潺潺,我不禁覺察到一陣寒意湧來。

流水的兩側,陳列著一排排書架似的櫃子,隨著流水的方向一直延展,一眼望不到邊際。這些櫃子呈暗紅色,鑲著金絲銀邊,每一層上下邊框,又鑲嵌著燈帶,顯得色彩奪目。

這裡的燈帶共有五個顏色,紅、黃、綠、藍、白。每一種顏色聚集在一處,互不交錯,五彩繽紛。

我沿著水流一直往前走去,行了一兩百米,始終沒有發現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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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靈位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