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老胡渾身顫抖著瞪直了眼睛,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度緊繃,最終,當肌膚鬆散下去的時候,望著空中的明月,再也不動了。

“你呀。”許銳鋒嘆息了一聲:“白瞎了。”

許銳鋒可憐的不是老胡這個人,覺著可惜的是這一身本事。

透過剛才的交手,此人要是能抗日,這身本事在抗聯將只會在自己之下。

“好!”

日本人鼓起了掌,翻譯官也同樣拍著巴掌,此時,許銳鋒也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剛才老胡逮著個機會說服了日本人,讓日本人派兵上懸崖搜找一番,最後暴露的只能是自己。

“太君,咱,接著聊剛才的事吧?”

日本人卻滿臉興奮的說道:“不著急,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談談。”

日本人過去親切的攔住了他的肩頭說道:“為了在大東亞共榮的世界裡更加順暢,我們準備擊潰敵軍的意志,在明年,於東北擺下一個擂臺,會光邀天下高手和我們日本武士來一場對決。”

“勝利者,會獲得豐厚的獎勵。”

“你的身手不錯,有興趣麼?”

許銳鋒看了眼前這個日本人一眼說道:“我就想要倆錢兒。”心裡卻罵著:“你們是變著法的要把東北有能耐的人都勾出來弄死啊!”

“錢的問題,我們好商量。”

許銳鋒連連擺手:“也不光是錢的事,太君可能不太瞭解綹子,我們進綹子,得有投名狀,出綹子,一樣要三刀六洞,這是規矩。我要是想離開奶頭山,沒準這條命都留不下來。”

“這件事,我幫你,我會親自和米倉石介說,告訴他這是軍方的行動,讓特高課全力配合。你放心,我保證你離開許大馬棒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人阻攔……”

“至於錢,我會給你中國人的最高價格,每個月,一百銀元。”

一百銀元一個月的價格,在東北是什麼概念?這筆錢足夠你養兩個同時燒煙泡的小老婆,還能剩下點來當一家人的嚼穀。

“我琢磨一下。”

“好。”日本人很高興,他不覺著這個中國人還能找到拒絕自己的理由,所謂的考慮一下,也許就是希望得到重視的託詞而已。

“那,先和土桑把通古斯附近的古墓標記在地圖上,然後我的人會帶你去休息。”

夜,更加深沉,懸崖上趴著的抗聯隊伍眼睜睜看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時,都在替老許著急。

唯獨廚師,端著槍趴在那兒一聲不吭。

四寶子問了一句:“你咋了。”

廚師笑聲應答:“我和老許在哈爾濱比劃過,他沒出全力。”

四寶子樂了,扭過頭去不在詢問。

廚師好奇的說道:“你就不想知道誰輸誰贏嗎?”

四寶子偏偏答非所問:“我們爺沒法跟你出全力,一不小心給你打壞了怎麼整?”言下之意是,這還用問結果麼?

“你好像對老許的伸手很有信心。”

“那是,要說在東北誰還能穩壓我們爺一頭,估摸,也就剩下奉天那個老人了。”

“誰啊?”

“我不知道人家叫啥,就知道那人早先是大帥的保鏢,別說是見著,就算是江湖人提起人家來,都會不自覺的矮上三分。”

四寶子琢磨了半天:“聽別人說是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