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到底結果怎麼樣了?”

“打贏沒有呢?”

在詢問中,老楚搖了搖頭:“戰爭還沒有結束,具體結果,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七月、八月,就在這種一個又一個不好的訊息之下飛逝而過,把人憋的,看見棵樹都想衝上去抱著啃兩口解解氣。

奈何,老楚下了死命令,在得到組織命令前,抗聯所有戰士不準離開老鴉窩,一切都要以命令為準,違令者,軍法從事。

等啊、等啊……

許銳鋒頭一回像個乖寶寶一樣遵守了命令,老老實實在老鴉窩翹首以盼。

他知道老楚在明裡暗裡的盯著自己,畢竟自己代表著整個‘死囚’團隊,如今這些死囚可都成了老鴉窩戰鬥力的領頭羊,稍有差池,那就是大事。

夜幕降臨了,一個身影熟門熟路的從山裡竄進了老鴉窩,當此人進入許銳鋒所在的地窨子,滿臉笑意的鑽進了被窩裡。

他,是王銘。

四寶子躺炕上踢了王銘一腳,翻過身來看著他問道:“又通下水道去了?”

王銘‘嘿嘿’一笑趴在炕沿說道:“四哥,你們都是上了歲數的,能忍,我這小年輕,老不讓我碰,能不想麼。”

四寶子伸手一巴掌拍在了王銘的後腦海:“你大爺的,你要是讓日本人盯上,那叫給大傢伙招禍,知道不知道!”

“不能!”

“擦乾淨屁股才回來的,要不然能一出去就是整整兩天一宿麼。”

王銘偷著離開了,一出去就是兩天一宿,每天早晨起床點名的時候,都有人替他應‘到’,公務繁忙的老楚也沒發現。其實自打王銘有了這個心思許銳鋒就知道,那就跟身上有蟲子爬一樣,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等他開始沒事拾到綁腿和腿叉子,老許就已經明白這小子要幹啥了。

只不過,老許沒點破。

他覺著反正在老鴉窩也沒什麼事,王銘又不是那種會招災惹禍的人,去也就去了,這麼壓抑的時刻,你還這能把手底下人都憋死不成?

只是老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王銘這一放出去,給老鴉窩招來多大一個麻煩!

“說說,哈爾濱現在啥樣了。”四寶子好奇的問著。

提到這兒,王銘嘬了嘬牙花子:“嘖……”

“哈爾濱的日本子,尾巴都翹到了天上,街面上的日本人大嘴撇著,下巴仰著,四哥,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把腿叉子拔出來,攮他們一傢伙……”

四寶子瞪著眼珠問道:“那你咋沒下手?”

“我的親哥,我下了手還能回得來麼?”

“你是不清楚,自打咱們大鬧哈爾濱,那這座城都變成什麼樣了,可以說是嚴防死守,如今的哈爾濱,五分鐘以內準能從大街上看見巡邏而過的日軍和偽軍,城外的交通線、鐵路線,都有專門的部隊巡邏,稍有不慎,插翅難飛!”

四寶子咬著牙花子再問:“道兒好走麼?”

“這幾天在老楚那兒聽訊息,聽得我都快憋不住了,抽工夫我得出去弄死倆日本人出出氣。”

“那還不簡單?”

“我這回出去特意看了,巡查鐵路線的日本人還是以小隊為單位,一回十來個人,以十里地為巡查標準,咱們只要找好了位置,多了不好說,一回幹他十來個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