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線上,一小隊日軍正在巡邏,這支日軍小隊裝備齊全,甚至身上還揹著維修鐵路器械,有點像……

“岡本,聽說了麼,我們的部隊已經打到上海了,正在從華北向南方調遣兵力,去支援在上海的戰爭。”

佇列中的岡本回答道:“還要從華北調遣兵力麼?看樣子上海打的應該很艱辛吧?”

“那怎麼可能!”

“難道你們不聽廣播?”

“我們在上海幾乎全殲了中國整個國家的精銳,只要拿下上海,這個國家將再沒有半點力量去守護,到時候,也許戰爭就結束了。”

“別吵!你們這些新兵,不知道自己的說話聲會給潛在的敵人暴露出自己的位置麼!”

面對小隊長的斥責,幾名日本兵閉上了嘴,其中岡本還在心中不服的說道:“哪有潛在的敵人?”

深秋,落葉伴隨著這支小隊的腳步緩緩落下,正如同這些人最喜愛的櫻花雨一樣,有種落葉繽紛的感覺,可在這落葉之下,就在他們剛剛走過的密林裡,一個腦袋,由落葉深埋的坑洞中探了出來。

下一秒,貌似野豬的四寶子在坑洞一躍蹦出,單手攬住日本小隊隊尾那名士兵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揚起匕首直接扎向對方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慘叫徹底驚動了所有人:“啊!!!”

當日本人回頭的空擋,正看見四寶子在拖拽日本兵的屍體往樹林裡後退。

“敵襲!”

這些日本兵迅速卸下肩頭槍械,衝著四寶子離去的身影瘋狂射擊——啪、啪啪、啪啪啪。

幾聲槍響所帶來的,是枝繁葉茂的樹林間那崩飛的樹皮,四寶子在山裡練就出的迷幻腳步好似打小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狼王,幾個閃爍就徹底消失在來密林之中。

日本人驚魂未定的回身望著,在這大白天看到如此鬼魅的身影,他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野人,要不然,哪有這麼快的速度。

嗵!

一聲與其他槍械完全不同的火銃聲打鐵路對面響起,正回身看向林間的日軍小隊長眼珠上爆出一團血霧後翻身倒地,緊接著,日群日本人再次持槍面對鐵路對面的樹林,有些人在拉動槍栓後彷彿看見了靈猿一般的影子在樹杈上竄蕩……

“他在那兒!”

啪!

子彈追蹤過去的一瞬,那靈猿般的身影一個轉彎落地,子彈飛向樹頂,裝下無數落葉後,再去找那個身影哪還能找到。

沉靜。

死一般的沉靜讓這群日本人根本不敢動彈,他們的人端著槍四下觀看,不是發出槍械在戰鬥中與腰間水壺相互碰撞之聲——噠噠、噠噠噠。

“你抖什麼!”

一個日本人衝著岡本破口大罵。

岡本委屈的張開不嘴,他是一個大學生啊,學的是鐵路工程,還沒有大學畢業就被派遣來東北修鐵路了,哪經歷過這種事,能不抖麼?

就在此刻,樹梢盯上,一人騰空躍下,正落在這群日本兵的正中心。

此人落下的一瞬,手中腿叉子順著一名日軍的肩膀刺入對方胸腔,眼看著那人在痙攣中緩緩倒下。

“呀!”

一名日本人選擇了用槍頭刺刀扎來這種方式刺向那人,那人根本不回身,也是真沒看見,拔出腿叉子,順著轉身的方位,再次將這東西遞進了另外一個日本兵的身體。而在他身後用刺刀攻擊的日本兵姿勢還沒擺全,空中一把飛刀疾馳而來,在旋轉中‘噗’一下鑲嵌進了他的後脖頸子。

呼啦。

當三具屍體到底,十來個人的日軍小隊只剩下了一半的人數時,立即四下散開。

拎著腿叉子的男人衝著這些人攤開雙手大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