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頭看向了契科夫:“契科夫先生,如果有一天我也這麼到你們的國家,你的府邸來一出,94號能不能把我從你的府邸毫髮無傷的領出來,並且安全將我運送回國呢?”

“呃……”

契科夫不說話了。

鍾先生開口道:“老許,小題大做了吧?”

“我們不說這件事裡到底有多少對與錯,單輪這件事本身來說,這就是我們的家事,就像是……你們抗聯內部發生了什麼以後,我們是絕不會插手的一樣。我覺得,你也不應該插手進別人的組織力來,對麼?”

“廚師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有所察覺,我負責任的告訴你,不光是廚師,還有被你們抓起來的奧金涅茨,他們都隸屬於一個特殊的組織……”

許銳鋒打斷了鍾先生的話,衝著94號說道:“他們這算是承認在咱們的國家進行間諜活動了吧?”

契科夫氣的直接站了起來:“許,你不要越來越過分!”

“你在我們的國家從事間諜活動還說我過分?”

許銳鋒突然明白了很早之前的一句話,那就是被人質問‘你愛的國家麼?你愛你腳下的這片土地麼?’的時候,心裡的那種茫然是怎麼回事!

他哪怕還是無法解釋‘愛’是什麼,但已經徹底知道了,假如你不拿這片土地當回事,那就會有人踩著你腳下這片本該屬於你們國家的土地來欺負你,換句話說,就是到你們家門口來欺負你!

“老毛子,你要是想耍光棍,你他媽可能找錯人了!”

房門外,端著莫辛納甘的王銘、端著捷格加廖夫的四寶子一下就衝進了屋裡,整個房間殺氣騰騰。

老許用現實在底層演繹了一次‘什麼才是說話的權力’,那,便是雙方都擁有相對等的武力時!

“老許!”

白靈和94號異口同聲,倆人一邊一個將王銘和四寶子給推了出去。

等再回來,許銳鋒和契科夫正在四目相對的互相釋放著自己眼中的怒火。

94號連忙站在兩人中間,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來解決問題的麼?真要是引發了更嚴重的矛盾,便宜的只能是日本人!”

白靈也連忙勸道:“就是,就是,先說一下你們心中解決問題的方法,怎麼能一上來就針鋒相對呢?”

好不容易把兩人勸慰到雙方重新坐下,94號站出來打圓場道:“契科夫先生,你都已經來了,得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哪有一上來就要人這麼霸道的,是不是?”

“還有你,老許,能不讓人說話麼?人家說一句你頂一句,說一句你頂一句,這是商討的態度麼?”

契科夫回應道:“不是我們不想說,是這件事當中有很多關於我們的秘密,這是不能對外公佈的。而廚師和奧金涅茨這兩個人,我們則必須帶回。廚師,更是我們組織內的叛逃者,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恥辱。你們能允許自己的恥辱潛藏在朋友家裡麼?我不能。”

許銳鋒也插話道:“你瞅著沒?上來先給你扔罪名,那傢伙一頂頂大帽子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戴,扣你腦袋上再說,這是啥意思?”

“廚師是我朋友,是我從北滿逃出來的生死之交,當時我幹掉北滿特高課課長宮本的時候,她就趴在牆頭上端著槍為我們掩護,這時候你要把我的戰友帶走?”

“她是個逃兵!”契科夫毫不相讓:“是從西伯利亞軍營裡逃出來的逃兵,一路途經內蒙逃竄到東北來,始終藏在北滿那個小地方,而我們多次搜捕的特勤人員都死在了她手裡。雖然這個女人並沒有成為其他組織成員,無法冠以叛徒的稱號,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奇恥大辱。她,我們必須帶回去!”

“許,你開個條件吧。”

“我們願意用一切來交換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