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厚厚的奶油包裹的蛋糕徹底迷住了她,所以在成為一名優秀特工後,每次完成任務,她都會做一塊蛋糕來獎勵自己,這才有了廚師的外號。

可在這樣的世界中,誰又真的在乎她到底喜歡的是烤箱還是武器?

“呼。”

廚師呼了一口氣,氣息很長,當這口氣落下後,她又恢復以往的模樣:“這一次,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那個男人似乎知道結果是什麼的並沒有隱瞞:“不是,和幾個同伴一起執行任務,你也知道我們和日本的關係,尤其是在東北。”

廚師笑的更可憐了:“就連處理我,都是順手,對嘛?”

“你又不是什麼國家大事。”那個男人冷笑了一聲。

“甚至,來的只有你一個人?”

“一個人就夠了,只要我和你動了手,槍聲一響,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契卡的要求只是讓你的死給予其他人一些警告,至於你怎麼死的,死在誰手裡,我們無所謂。”

是啊,槍聲一響,警察、憲兵隊、日軍巡邏隊、特高課恐怕會同一時間出現,加上自己這張臉,想跑都不太可能。沒想到,自己竟然連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

“再見。”

那個男人抱著肩膀的手放下了,他的雙手拽出了兩把手槍,那兩隻手同時瞄準廚師的一瞬間……

這個比男人還要強壯的女人突然站了來,一邁步就用雙手拖住了對方手腕,隨即直接扎進了對方懷裡。

他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像是早就知道不是廚師的對手似得,依然在笑,雙手卻在同一刻死死扣動了雙槍的扳機——砰、砰、砰、砰。

廚師一擊頭槌撞擊在對方鼻樑骨上後,順手拎起了桌子上的花瓶,狠狠朝著對方低下的腦袋砸去,當花瓶‘啪’一聲碎裂,她所拎著的部位出現了尖銳稜角,這個女人兇狠的對準了他的咽喉猛刺。

那個男人的形體狀態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先是頭槌令其低頭,再是花瓶砸下令其吃痛抬頭,等對方抬起頭,手裡的花瓶碎片已經刺了下去。

再刺。

那個男人疼的用手來推她,甚至已經在痛苦之下放棄了手裡的槍,廚師卻用上了雙手將長長的瓷片稜角硬推進了他的脖頸,然後看著他一點點軟下去,捂著脖子連續抽搐幾次後,在大量血跡流出時,陷入了寧靜之中。

完了。

解決了眼前人,廚師回到椅子上低著頭坐在了那兒。

上一次讓她起殺心的人是許銳鋒,如果不是可以用厲歌的命來交換,為了能夠繼續隱藏下去,沒準她會直接將姓許的弄死在某個街頭巷尾。

可這一回再也躲不掉了,槍聲是一定會招來日本人的……

陽光照射在廚師染血的西點鋪內,那縷金光每天都在,但,廚師想要再享受一次這種溫暖的時候,轉過身,臉上卻佈滿了迸濺的血點。

她不想跑了。

累了。

雖然說現在衝出去也能有一線生機,但是免不了和日本人的一番惡戰。

許銳鋒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當她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苦笑著問道:“當初咱倆說好的,還算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