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爺,現在整個北滿都嚷嚷動了,許銳鋒正在抓厲歌!”

二迷糊瞪著泡眼出現在書房裡那一刻,曲光表現的很謹慎,厲歌一擊不中的時候他就覺著這件事要鬧大,沒想到真走到這一步了。

今天是關東軍高官即將離開北滿的最後一天,明天這些高官將陸續離去,也就是說,許銳鋒打著抓刺客的旗號實際上是在給自己倒計時,等這些高官都走了,那時厲歌再落了網……

誰還有藉口阻止他報仇?

可自己能怎麼辦呢!

真的把事鬧到眾多還不知情的關東軍將領面前麼?那不等於給三木上眼藥了?這個御狀一旦告上去,恐怕連三木都會站在許銳鋒那一邊;要是不告,等厲歌出了事,就麻煩大了,自己的最後一張牌也將被清空。

“準備人手。”

二迷糊沒聽明白的問道:“什麼人手?”

曲光一下就站了起來:“當然是和老許拼最後一把的人手,要不然,你覺著他能讓我安穩的過去今年這個年麼!”

曲光急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出結果,他就已經急了。

……

北滿監獄,溫婉扶著肚子坐在監獄長的辦公桌後看著老許,許銳鋒就坐在她對面,兩口子相互看著。

“真是那孩子?”

許久之後,溫婉才說了這麼一句。

許銳鋒點了點頭。

“那你還不趕緊把這孩子弄回來,萬一出點什麼事,你和他們家人怎麼交代啊。”

溫婉在乎的是人,生怕狗剩子出點什麼危險,聽老許說,那厲歌也不是白來的,這要是出了點事,後悔也晚了。

“胡扯。”

許銳鋒一動也不動說道:“知不知道這小王八羔子對外邊怎麼說的麼?人家說是許爺下令了,要把厲歌留在北滿,還說敢不管是誰來說和都沒有面子。”

“瞧瞧這口氣,這哪是一個孩子,不知道還以為是縱橫江湖十幾年的一方大拿。”

“這時候我站出去把人都撤回來,那我大老許成什麼人了?拉出來的屎還有往回坐的?都別說外人,老乞丐、老假得怎麼看我?”

“再說,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厲歌到了我家裡殺人,我滿城搜他符合時下環境,這要是都不敢,我許銳鋒還是江湖中人麼?特高課的宮本明哲又有藉口盯著我了。”

溫婉微微附和道:“這事聽起來也像是個漢奸會做的……”

“你說誰是漢奸!”

許銳鋒一抬頭,帶出了渾身煞氣,溫婉愣是把後半句分析嚥了下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許銳鋒失態,當天從憲兵隊裡出來,都沒見這個男人如此控制不住情緒,可見這兩個字對他的 影響有多大,可見狗剩子這個孩子對他有多重要,這要不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怎麼會如此激動。

“我不是那意思。”

溫婉趕緊安撫,想拿出當初小媳婦的狀態才發現肚子礙事兒的她,只能起身走到老許背後,用手掌心摩擦著這個粗野漢子的下巴:“我這不是說在別人眼裡麼,在我眼裡,你鐵定是正經老爺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