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明哲挽起了袖口,緩緩說道:“你可能忘了在長白山脈的天王山前,我對你說過什麼,許銳鋒,我當時就告訴過你,我要活活扒了你的皮!”

大老許已經被打的傷痕累累,身體各處都遍佈著鞭痕,他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又被如此鞭打,自己都能感覺到生命正在流失。

“扒我的皮?”

許銳鋒諷刺道:“你手藝過關麼?”

“在我們中國,古代的歷史人物就能做到完整的扒下一張人皮來點天燈,就你這兩下子還來嚇唬我,哪把扒皮刀你都不知道吧?”

講起口舌之利,小日本哪是許銳鋒的對手,別說他了,要不是老百姓一個個都被逼著閉上了嘴,隨便站出誰來都能把日本人給罵化了。

宮本明哲很少有的遇到了一個無法拿捏的人物,在他看來是個人都有控制的方法,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許銳鋒這兒,這個貨彷彿油鹽不進。

“把他的衣服扒開。”

兩名日本兵衝了上來,扒開了老許的上衣露出遍佈疤痕與傷口的胸膛,宮本明哲走到了鐵桶旁操起烙鐵慢慢走了過去。

那烙鐵依然赤紅,上面的高溫帶著一股迎面撲來的熱氣,許銳鋒微微仰起頭閉上了雙眼,疲憊不堪的說了句:“來給爺暖和暖和。”

他是真嘴硬啊,嘴硬的似乎那個受刑人根本不是自己。

呲!

笨重的烙鐵讓宮本明哲毫不留情扣在了其胸膛,許銳鋒猛的一下翹起嘴唇,脖子都快掰斷了一般往上挺,整個身體都躲避似得往上竄動,不停顫抖著。

他的身體是誠實的,這時候誰難受誰知道!

“課長。”手下人提醒著正在發狠的宮本明哲說道:“暈了。”

宮本明哲這才看了過去。

老許抬起的腦袋耷拉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徹底放鬆了,這種昏厥在醫學上的解釋為,當大腦感受到了對感官系統有傷害的刺激性感受時,會自動切斷一切感觸,讓人陷入昏迷,以此來保護自身。

可宮本明哲能讓你昏過去麼?

“潑醒!”

日本兵拎起旁邊的水桶衝著許銳鋒潑了過去,那裡,是加好了鹽的涼水。

譁。

一盆涼水兜頭潑下時,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沒有得到半分緩解不說,傷口沾染鹽水的刺痛直往心裡鑽。

“呃……”

昏迷中的許銳鋒悠悠轉醒,才醒來,剛放平穩的面部表情立即揪到了一處。

他疼。

痛不欲生。

可老許忍著,他覺著這麼罵不痛快。

“來……你……問……”

聽見這句話的宮本明哲立即上前靠了過去,他以為許銳鋒被打服了。也是,剛從醫院拽出來的人就拉到刑房暴走,好人也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個病號。

“藍衣社的人,跑去了哪?除了老溫一家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接應?”

宮本明哲緊盯著許銳鋒的臉,原本是打算透過表情來分辨這些話的真假,當看見許銳鋒臉上根本藏不住的壞笑,他忽然覺著,接下來的話可能不用分析了。

“我是你爹啊,啥我都告訴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許樂了,掛在柱子上只靠繩索支撐著身體的笑著,像是小時候扭不過大人的孩子在使壞。

“來人!把他給我綁在電刑椅上!!”

“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