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老鷂鷹這個窩火啊,這孩子鬼精鬼靈的,怎麼就沒學會說點好聽的呢?

只是,你能怨孩子麼?

那朝夕相處的人說送進了中日友好醫院就給送進去了,不光弄的你不敢去看,現在連地窨子都走不出去,老許在的時候,哪會這麼窩囊!

怎麼勸你別搭理那個喪盡天良,你就是不聽,這回行了吧,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

憲兵隊。

宮本明哲拎著鞭子站在地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面前的木樁子上,被綁著的二虎已經給打變形了,那給揍的半邊臉全腫起來不說,身上還佈滿了鞭傷與烙鐵燙過的痕跡。

按理說,在憲兵隊的地牢裡,讓人打成這副德行一般都是為了審訊。可二虎沒有,自從這小子由叢林裡聽見槍響那一刻開始,他是調頭就跑,沒想到的是打樹林鑽出去直接碰上了山崎聯隊,一見面就讓人給摁那兒了。

他倒黴的啊……

被抓以後扔進了憲兵隊不說,和北滿藍衣社地下組織沒什麼關係的二虎竟然遭遇了接連三次審訊。

第一次,是住手北滿的聯隊副聯隊長,人家進屋什麼都不問,噼裡啪啦就給揍了一頓。能不揍麼?你姐夫打黑槍,第一槍就把人家聯隊長給乾死了,你能好得了?

第二次,是憲兵隊的審訊。二虎這回學奸了,都沒用人打,從頭到尾把怎麼和關地保聯絡上、透過藍衣社掙得錢、到表姐於秋蘭和姐夫許銳鋒回門全說了,一個字兒都不帶落的,然後呢?又讓人打了一頓。許銳鋒進日僑區殺白建武的時候,憲兵隊的人可讓他整死了好幾個!

這是第三回,更慘。

來的是宮本明哲,進來二話不說就掄鞭子,打累了上的烙鐵,最後對著臉上開始懟炮拳,全程無交流,跟打擂臺似得,問題是打擂臺哪有給其中一方綁起來打的?

玩呢!

你們到底想問啥,倒是問啊!

宮本明哲沒問,上邊上喝水去了,等歇夠了,回來又是一頓鞭子。

這是幹啥啊……你們到底要幹啥!

那給二虎揍的,都懶得喊了,蔫頭耷拉腦堆在木頭樁子上,要不是有繩子掛著,現在就是一根兒落了地的麵條。

“課長。”

一名日本兵跑了過來,衝著宮本明哲鞠躬後說道:“憲兵隊詢問,那些抓獲的間諜如何處理。”

宮本明哲喘著粗氣跟剛剛鍛鍊完身體一樣說道:“審訊出結果的,按罪論處,全部槍決,沒有審訊出結果的,由特高課提出來。”

“去向呢?”

“絕密!”

“是。”

日本兵退了出去。

當安靜的地牢只剩下了他和二虎兩個人,宮本明哲獰笑著看向對方:“知道人體的體溫是多少度麼?”

“知道你體內有多少血液麼?”

“知道一個人體內含有多少水分麼?”

宮本明哲伸手握住了二虎的肩膀:“等我發洩完了,這一切都會有人告訴你,同時,也感謝你為大日本帝國的科研成果做出的貢獻。”

呼嚕……

呼嚕~

二虎的嗓子里正用盡全力的發出聲響。

宮本明哲湊近了去聽,問道:“你說什麼?”

“我……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