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朝陽都想了很多,到了鎮南王府,她心反而是定了下來。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誰怕誰啊?

不管一連幾日的趕路他變得多麼狼狽,在這一家人面前她也是擺足了派頭。

鎮南王初見朝陽的時候楞了一下,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丫頭。場面也沒有容得他細想。

王妃撲進段霽軒的懷裡,半年的思念哭出聲。

“軒兒啊,這半年母妃戰戰兢兢,終於是把你盼回來了。”

段霽軒用手輕輕的拍著王妃的後背,細心安慰。

“母妃別怕,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這夫婦二人仔細地檢查著段霽軒的全身,見他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那刁蠻的公主,也怕了你父王,到底沒有敢難為你。”

“回來就好,回來便可助為父一臂之力。”王爺的眼神裡滿是雄心壯志。

朝陽就站在一旁涼涼的看著這一家子說自己的壞話。這半年朝陽好吃好喝的供著段霽軒,怎麼可能憔悴?真是笑話。

到底是怎樣的容貌不俗,王妃馬上就注意到了她。

“軒兒,這位姑娘是?”王妃這麼問,還以為是自己兒子在路上結識的紅顏知己呢,怕又是個個出身低微的狐媚子,她眼裡都是不屑。

還沒等段霽軒開口,朝陽便自己說了身份。“本宮是北朝的長公主,朝陽。”

不屑的眼神回饋給鎮南王妃,畢竟在皇家面前,他們異姓王的身份根本算不得什麼,沒有根基的。

王妃的表情立馬僵在了臉上,她好像剛剛就在說公主的壞話。

鎮南王的表情也不自然了……他根本沒想到自家的兒子直接將公主擄了回來。

是的,在王爺的眼裡,朝陽就是他們攻陷京城的籌碼。

段霽軒不動聲色的擋在朝陽的面前。“父王,母妃,這是朝陽公主,孩兒此次進京,也是多虧了公主的照拂。”

鎮南王和王妃沒有接話,他們可是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世子就是這位公主弄到京城的。

且今日段霽軒是私自回了藩地,乃是殺頭的大罪。

不過他們家都要造反了,殺頭的罪又不止這一條,實在是蝨子多了不怕癢。

氣氛就這樣凝固住了,還好鎮南王經歷的事情多了,面上還算鎮定。

“啊,是長公主啊,本王有失遠迎,還望公主切莫見怪。”

如非必要,鎮南王也不想明面上就與朝陽爭執起來,這位公主的本事,他已經領教了很多了。

“咳咳,公主,先進去再說吧。”

朝陽舟車勞頓,看了看全身,皺起了眉頭。

“本宮要沐浴更衣。”全然是命令的語氣。

段霽軒知道這便是朝陽平日裡的樣子,絲毫不惱。

“好,本世子也需要沐浴更衣,父王母妃,孩兒與公主先去洗漱一番再來與二老說話。”

鎮南王點頭,王妃還想說什麼,被他拉了一把,終究先閉嘴了。

段霽軒招來兩個丫鬟,伺候朝陽去客房裡沐浴更衣,自己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待兩人離開之後,王妃繃不住了,用疑惑的語氣問鎮南王。

“王爺,您說軒兒將公主帶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