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這話,朝陽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若本宮沒記錯,世子好像還是質子之身吧?真當這偌大的京城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段霽軒卻也不生氣。“本世子沒有忘記,可父王召我回去,我也只能聽他的話。”

朝陽心裡微沉。鎮南王這是準備動手了?這麼短的時間,糧草的問題就解決了不成?

心裡想的再多,面上也沒有顯露半分。

“鎮南王恐怕沒有讓世子帶本宮回去吧?”

段霽軒微微一笑。“父王是沒說,可本世子心悅公主,自然是要帶回去的。”

神經病!

朝陽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便暫且閉了嘴,準備一會兒到城門的時候呼救。

段霽軒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伸手便點了她的穴。

朝陽……,失算了。

段霽軒就像是看穿了她腦子裡的想法。語氣越發的溫和。“公主莫怪,等出了京城,我定會給公主解穴的。”

段霽軒的一個眼神,耀月便出去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朝陽用眼睛瞪著段霽軒,這世上的人,就沒與敢這麼對她的。

段霽軒卻也不惱,不顧朝陽眼神裡的警告,無視她的驚訝將她攬進懷裡,嗓音眷戀。

“說出來公主可能不信,這樣的擁抱,本世子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世上大概沒有能抵抗住公主魅力的人吧,本世子啊,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嘴上喋喋不休,手上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他抱著朝陽,彷彿抱著的是一個寶貝。

朝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看上他的,以他的腦子,未必就不知道朝陽只是與他逢場作戲。

只是這逢場作戲的久了,人也是容易淪陷的。

快要到城門的時候,段霽軒開始動手拔掉她頭上的朱釵,朝陽不知道他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又說不出來話詢問,只能就這樣睜著眼看他。

段霽軒笑著與他解釋。“公主這頭上的首飾太惹眼了,我怕城門守衛的人起疑心,畢竟,公主是要與本世子扮成夫妻出城的。”

說著又把自己的臉塗得特別黑,粗略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糙漢子一般。

這時候朝陽的腦子裡都是魏臨風平日裡愛說的那句話——一白遮百醜。就算是長成段霽軒這樣的,黑了之後俊秀之態也是大打折扣。

朝陽腦子裡飛速的轉著,既然逃脫不了,那就去鎮南王府走一遭又有什麼不可,段霽軒最多也就是囚禁她,朝陽就不信,他們敢用她祭旗!

可是真的當城門口的守衛拉開馬車的簾子的時候,朝陽還是覺得說不出的彆扭。

段霽軒攏著她的脖子,讓朝陽背對著她們,不知情的人看來,完全是夫妻之間的親暱姿態。

“各位大人,小人帶著內子進京尋醫,這就要回去了。”

雖然看不見朝陽的臉,只是看著朝陽的身段,他們就能想象出這人懷裡的女子是怎樣的絕色。

其中有一個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朝陽的容貌……

段霽軒的臉冷了幾分,朝著馬伕使了個眼神。

那人會意,趕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送到帶頭那人的手上,滿臉的討好。

“各位官老爺,我們家夫人病了,不能受風的,這些給幾位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