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在心裡的情緒總要找個地方釋放出來的,酒就是最好的助力。

宗義就站在酒樓包廂外邊,聽著屋內各種不美妙的話,習以為然。

兩人就這樣從白天喝到晚上,喝到兩人都趴在了桌子下。

宗義開門見到這兩個祖宗的模樣,同樣熟練的把外邊魏宅的人叫來抬回去。

這妙就妙在第二天早上!

魏臨風早晨醒來便感覺到自己的床上有人,再往下看,朝陽的頭還枕在他的胸膛上,別說立刻醒酒了,人都嚇傻了。

看著橫在自己腰間的手,魏臨風大氣不敢出,努力回憶昨晚兩人有沒有做荒唐事。

可昨日都喝斷片了,越想越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就越害怕,萬一真出點什麼事,他可能都沒辦法見到今天的太陽。

正在驚恐萬分的時候感覺到胸膛上的頭動了一下,魏臨風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朝陽剛醒來,因為宿醉,腦袋疼得很。本想一手將自己撐起來,卻敏銳的感受到了魏臨風胸腔的起伏,和裡邊那顆心的瘋狂跳動。

“啪……”

一巴掌無比果斷的扇在魏臨風的臉上,他是一動也沒敢動啊。

“再裝睡,本宮拿把劍把你割了。”

聽這話,魏臨風差點蹦起來。

“阿瑾,那可是我的俊臉啊。”

委屈的開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朝陽怎麼欺負他了呢。

“別惡人先告狀了,說吧,你昨晚是不是佔本宮便宜了?”朝陽早就看透了他的裝睡,不屑的理著自己的衣服。

“我沒有!”

“真沒有?”

對上朝陽審視的目光,魏臨風心裡打鼓了,這兩個人都喝成這樣了,究竟有沒有,他真的不好說,況且自己對她……那點心思。

煩躁的抄起自己的扇子,對著房門大喊一聲:“宗義。”

宗義顯然是一整晚都守在門外,聽到聲音便連滾帶爬的進來,看見這良為主子還未起身,嚇得恨不得把眼睛埋到土裡。

“主子,您叫我?”

魏臨風看了一眼朝陽,強裝鎮定。“這怎麼回事啊?”

魏臨風本想給宗義使眼色,奈何宗義低著頭根本就看不到。

宗義這戰戰兢兢的模樣,著實把床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昨日,昨日主子您和公主剛被奴才們扶下樓,就突然嚷嚷起來要拆了人家的店,奴才們攔了半天還是被您和公主砸碎了一些桌椅,後來砸累了就跟著奴才回來了,可是回來之後說什麼也要都在這個床上睡,誰也不肯讓,還踢了奴才好幾腳呢,奴才實在是沒辦法了……”

魏臨風……

朝陽……

兩人看著宗義身上的腳印子,覺得實在是丟人。

“咳,哪個酒樓啊,拿點銀子去給人家賠償一下。”

“是,公子,宗義知道了。”

說著就要往外退,又被朝陽叫住了。

“宗義,昨日的事,不可往外傳。”

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精緻的金鎖扔給宗義,這是買通,也是警告,宗義趕緊收下,再三表明自己一個字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