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朝陽幫自己處理了那兩個人,魏臨風終於繃不住了。

劍回了下人的劍鞘,所有人在宗義的眼神示意下魚貫而出。

這偌大的審訊室,就只剩下朝陽和魏臨風兩個人。

“阿瑾,真的是你來了?”

彷彿失控錯亂般的,魏臨風對著面前的人又問出了這句話。

“嗯,可不就是我嗎,我若不來,你就闖禍了知不知道?”

雙手使勁的怕了拍魏臨風緊緻的臉,後又覺得實在不解氣,用兩分手指拉起。

“我跟你說啊,這兩日真的是嚇死我了,你就留下那麼一句話便往回跑,不是人都抓到了,你急什麼?”

“那是我的三叔跟二叔麼?”

所有人都以為剛剛的魏臨風清醒無比,只有朝陽知道,他打知道訊息的時候怕就已經是滿腦子漿糊了,全憑著意識回來,又幹了這麼多的事。

縱然知道這是真相,恐怕在心裡還不肯接受呢。

朝陽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物來遞到魏臨風的嘴邊。

“給,吃了它,便宜你了。我煉得這些藥全被你當糖豆吃了。”

嘴上嫌棄著,手上卻不由分說的將東西塞進魏臨風的嘴裡,連口水的沒賞給他。

魏臨風的舌頭鼓搗著嘴裡的藥丸,臉不出意料的皺起了一團。

“阿瑾,你給我吃的什麼這麼苦,這哪裡是糖豆啊,好像是黃連直接團成的丸子一樣。”

說著就想吐出來,結果被朝陽結結實實的瞪了一眼。

“嗯?嚥下去。”

迫於朝陽的淫威,成功的使魏臨風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很聽話的就嚥下去了呀。人瞬間就被苦清醒了。眼神清明瞭不少。

“好了吧?早就跟你說的,本公主的藥就沒有不好使的。”

得意的鬆開了他腰間的手,朝陽揚了揚下巴興奮的說著。

魏臨風品了品嘴裡殘餘的苦味,只覺得苦的是那麼單一,根本就不像是複合藥方。

小心翼翼的看著朝陽的臉色低聲問了一句。

“阿瑾,你剛剛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神藥啊?”

朝陽睨了他一眼。“就是上次煉別的東西剩下的一大把黃連啊。”

魏臨風……,他就知道!這人就沒有什麼好心思。

朝陽看他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也就沒什麼事了,便出言懟他。“怎麼?還不服氣?我這藥難道不是藥到病除?”

魏臨風幾乎是從牙根裡擠出一個字:“是。”

結識了好幾年,朝陽還不知道魏臨風自己私自置下了這樣一間行審打的的地方,她剛才來的太急,直接抓了他的一個親信,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帶自己進來的。

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魏臨風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魏大人你行啊,居然在家裡私設刑堂,這要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了,參你一本,本宮可保不了你。”

魏臨風就是因為這個,才本想著就這樣瞞著她,省了很多的麻煩事,誰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大都是軟骨頭,這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此時那屬下如果現在在場的話一定會為自己辯駁幾句,長公主那氣場,誰見誰不腿軟啊?

實在沒辦法,只好討好的笑了笑,將她揪著自己胸前衣服的手往下摁了摁。

“嘿嘿,阿瑾,這哪是什麼刑堂啊,不過是看著嚇人罷了,那些刑具,我一次都沒有用過呢的,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的人很多都是老賴,欠了我太多的錢,我可不就得抓回來嚇唬嚇唬麼?”

“真的?”

見朝陽鬆了口,魏臨風趕緊鄭重又肯定的答了一句:“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呢。”

朝陽放開了手,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小事兒,縱然是朝廷裡的真的知道了,誰又敢真的參魏臨風一本呢?很少有這種頭鐵的人吧?

“叫上你的人,將這兩具屍體搬到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