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軒,父王已經與祁西王結盟,待他日攻城奪地就多了一重保障,只是不知你在京中不熟如何?若不能智取,便強攻!”

“世子,看來老王爺快要準備好了。您在京中受辱的日子想必快要到頭了。”長明顯得尤其興奮。

但是段霽軒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多高興,紙條被撕個粉碎。

“準備好了?本世子覺得沒那麼簡單吧,軍中的部署圖還沒有到手,北朝有多少軍隊找咱們根本不知道。”

情緒失控之下,段霽軒怒吼出聲,後又覺得失態,才強行鎮定下來。

“其實最重要的,是朝陽手裡的虎符,只要虎符一到手,邊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見虎符便都會通行,等到朝廷發現了,我們的軍隊也到了皇朝下了,攻城不得吹灰之力。”

想的挺好,但是也得能實施才行。

“世子,虎符一定在公主府,咱們進不去啊。”

公主府在朝陽的部署下,就跟個桶一樣,別說是他了,就連趙新的人都接近不得。

就在前兩日,長明準備了幾名歌姬想讓人送進去,結果被管事的嘲笑了半天,說公主府的歌姬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比整個京城的好,近幾年怕都不會在外邊買了,他也只能作罷另做他想。

但是這進度,段霽軒感覺自己等不及了。

“既然咱們的人進不去,那本世子就親自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世子?”

“那朝陽不是對本世子示好嗎。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姑且試一試吧。”

“長明願和世子一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段世子住了宅子著火了!朝陽早晨剛起床就得到了這個訊息。

她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青藍給自己頭上插各式各樣精緻又沉重的簪子,心裡冷笑,段霽軒這麼沉不住氣,這就急眼了?

和青藍對了半天的臺詞,朝陽帶她上了馬車,直奔著火的地方。

“公主,世子住的地方著火便著火了,為什麼不安排其他的地方給他住,偏要接到咱們公主府來?那多危險啊。”

朝陽拄著頭,覺得此時的青藍還是年輕了些,還沒有與前世一樣對她要做的事心領神會。

“青藍你記住,獵物在視線範圍之內,射中的機率才會更高。”

朝陽想著,就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的玩死他,方才罷休。

華麗的儀仗緩緩而來,朝陽在眾目睽睽之下,直直的走向段霽軒,段霽軒臉被燻得很黑,頹廢的坐在門口的石頭上,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再對比朝陽的一身華麗,叮噹環翠,怎麼看都覺得場面有些滑稽。

“世子~”

段霽軒抬起頭,面露惋惜。

“這宅子是公主賜的,臣心裡不知道有多喜歡,可是昨夜一個婢女守夜睡著了,這才不小心引發了火,臣該死,求公主治罪。”

段霽軒跪的情真意切,盡顯了一個質子的卑微。

朝陽面上心疼,心裡冷哼,這便是鎮南王質子了,天生就能屈能伸,什麼樣的場合,就做出怎樣的姿態來。

這副卑微的模樣,此刻應該是博取她的同情吧。

對手是朝陽,自會順利的陪他演下去。

“世子這是幹什麼,既然是婢女的錯,就該怪本公主賜的人不行。”